于是，鼓励考高中的优惠最吸引人的，是上大学后的远程星际旅程费可以半价。</p>
excuse me？？</p>
这是余成彦当时的表情！</p>
这与之前大学生火车票半价有什么不同。</p>
我是古人见识少，不要骗我……</p>
乘坐高列车，从北都到江南花市只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与卫童告别后，余成彦跟着身份牌的导引来到一排联排别墅前。</p>
听着导航的提示声，他停下脚步，一股近乡情怯的思绪油然而生。</p>
他不知道，自己会见到什么人。</p>
余成彦出生在一个小山村。父亲只是一个符号，作为一个遗腹子，母亲照顾他到五岁也改嫁去了别的地方。他吃着百家米长大，隔着辈分的堂爷爷见他读书有出息，便资助他上高中，直到考上大学。</p>
有了卫童的经验，这个类似平行世界的地方会出现谁呢？</p>
“彦哥哥，你干嘛在这里站着。”一个梳着小辫子的女孩跑过来。</p>
“彦哥哥回来了，彦哥哥教我写作文。”女孩后面还跟着一个挂着鼻涕的小男孩。</p>
两孩子将他抱做一团，将他簇拥着向前走。</p>
“哎，来了，来了。”余成彦心里一暖。</p>
余芳和余信，堂叔的两个孩子。他上高中阶段虽然是住校，但是周末和逢年过节都住在堂叔家。</p>
联排别墅的屋前都配有十多平米的小花园。而排在第一家的院子并不像其他家那样种满花草树木，而是被铺上木纹纹理的地砖。六张圆形餐桌被排成两排，靠墙的一侧，架着三口大锅。飘来的浓郁香味，余成彦闭眼都能分辨出来，萝卜炖牛杂，腊味糯米饭，新鲜猪红汤。</p>
“阿彦，过来收拾一下碗筷。”还没进入花园，堂婶的大嗓门便充斥着整个空间。</p>
院子里的食客非常多，不但将六张桌子都坐满外，外边还排了一溜等着外带打包的。并不是没有准备美联递的送餐业务，但是联排别墅区的人都喜欢跑来这里会餐。小小的院子似乎成了大家面谈闲聊的好去处。</p>
余成彦露出熟悉的苦笑，身体已经先行一步，熟练地收拾起食客留下的餐盘碗筷。幸好科技已经进步，只要将它们放入洗碗机，片刻就能取出干净的碗筷。他实在不愿想起被几大盆油腻餐碗统治的黑暗回忆。</p>
“阿彦，北都好不好玩？”</p>
“阿彦可是要去北都上高中的高材生。”</p>
以前的左邻右舍升级为街坊食客，也没有改变八卦的本性。</p>
余成彦没有搭话，借着微笑和收拾碗筷在桌间穿梭。听到了不少八卦闲闻。</p>
“让我说，考高中不如考证实惠。阿彦你这么聪明不如多考几级证，多拿点券讨新婆。”</p>
“说的也是。考证好，考证好啊！你怎么不多考几个？”在一旁跟食客扯谈的堂叔接下话茬。</p>
“我们阿彦那么聪明，必然是要给弟妹们做榜样啊，你们不要瞎起哄！”堂婶手脚麻利的打着食包，又将余成彦赶进里屋，“阿信一直找你教他写作文，你赶紧过去。”</p>
一楼厅堂的饭桌上饭菜未凉，得益于桌子的自动保温功能。余成彦坐在桌旁风卷残云，很快搞定晚餐，真是饿了。</p>
还没休息片刻，余信已经凑到他跟前，猴急地催促道：“彦哥哥，作文作文作文！”</p>
“急什么。”他安抚道：“题目是什么？写多少字？”</p>
“我的家庭，6oo字。”</p>
“三年级小学生写这么多字？”他有些惊讶，看着作文本封面说道。</p>
“可不就是！快点啊，要不整个晚上就都得写它了。”余信狗腿地接话道，“全靠彦哥哥你啦。”</p>
“你这家伙，自己也要想啊。先理个大纲出来。”余成彦心里也打鼓，他教数理化没问题，但是小学生作文，他还没试过教人，就怕教不好。</p>
“彦哥哥语文那么厉害，肯定能帮我搞定。”余信还在继续灌着迷魂汤。</p>
余芳从后面挤了上来，眼睛扑闪扑闪：“没听彦哥哥让你去写大纲吗？轮到我了，这个怎么翻译呀？”</p>
余成彦看着投射到半空中的那篇英语短文顺嘴问道：“你们怎么不问问我数学？我数学也厉害。”</p>
两小孩瞬间安静了，好一会才齐齐尴尬笑道：“不用，不用，我们都会啦。”</p>
“你们不信？”余成彦奇道，“真可以问。”</p>
两小孩地向后退了一大步，脑袋齐刷刷左右晃动。</p>
就在他埋看英文短篇时，听见姐弟俩在一旁悄悄说话。</p>
“上次问彦哥哥的数学题全错了，害我被老师批评。”</p>
“那次我问他平面几何，结果推算了半个小时，还是看着答案才推导出来。”</p>
“彦哥哥语文英语不错啦，可是数学实在糟糕。”</p>
这两个死孩子，尽然怀疑他的数学水平！</p>
还是小学数学水平！</p>
余成彦这回真被激怒了，不展示两手还教不了孩子呢。</p>
他勾勾手指头，两小孩探头探脑走了过来。</p>
“咱们打个赌吧……”</p>
用他们最爱吃的五味鸡块做赌注，终于让五年级的余芳找出了最难的平面几何习题。做完后让她明天拿给老师对答案，又迅搞定姐弟俩的学习问题。余成彦终于空出时间来整理自己的问题。</p>
凭着以前的记忆和推断，他找到了二楼最小的一间房间。推开门，里面布置得非常简单，一床一桌一椅。</p>
靠着床头，余成彦感到一阵疲累袭来。来到这整一天里，全是应接不暇的新奇事物。实在抗不住困倦，他合上眼的最后一刻，还挂着两姐弟的异状。也许是他不想面对的事实，这个世界的原身很可能数学真的很糟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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