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彦从飞行器下来时，花城学校的大门口全都是考生，正6续排队坐慢电车。</p>
相对上午来说，下午考生的精神状态淡定了很多，闯过人群密集恐惧症的都是真汉子。</p>
正在找座位，他就被方锐叫住。</p>
“这里坐。”方锐指着自己旁边的空座，一脸庆幸，“看我多机智，一上来就找到座位了。”</p>
“确实机智。”余成彦躬身坐下，准备闭目养神。</p>
奈何方锐整个人处于一种兴奋状态，一副想听你求我呀的模样。</p>
余成彦侧过身，不打算理他。</p>
“你，你就不问问那个销售量？”方锐忍不住了，直接戳他肩膀。</p>
“什么？”他漠不关心随口而出。</p>
“第一了，第一！”他又亢奋，又不得不压下嗓子低吼。</p>
“哦……”他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像是要睡着了一样。</p>
“没想到今天中午销量就上来了，你说的那些真是差不多一样。估计他们都现了，又回来买。”方锐一开了口便滔滔不绝，“幸好我们都做了训练，上考场一点也不慌张，太开心了。”</p>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注意事项？”余成彦突然睁开眼，锐利的目光直视着方锐。</p>
方锐原本激动地声音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低，越来越小：“我，我记得啊。”</p>
“考前应该是怎样的心态，嗯？”他接着问，尾音带着质疑。</p>
“要保持，安静，安静平和的心态。”方锐有些踹踹不安。</p>
“答对了，那么就照着做吧，譬如闭上眼，休息一下。”余成彦的表情松弛下来，口气也变得柔和。</p>
“好吧。”方锐恹恹地靠在椅背上。</p>
他瞅见这小子耷拉着头，没精打采的样子，于是补充了一句：“你觉得入学考试重要还是生存券重要。”</p>
“当然入学考试啊。”</p>
“所以啊，销量啊，生存券啊，考完再关心。”</p>
“好吧。”</p>
到站后，又碰上了乔伊和白可可。</p>
乔伊拉扯着白可可跑到他的面前：“我们等了好一会才看见你。”</p>
“什么事？”他有些惊讶，“边走边说。”</p>
“也没什么。”乔伊轻轻推了推白可可，然后爽朗笑道：“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p>
“恩，谢谢你给我们那些指导。”可可勇敢抬起头看着余成彦，“希望你考试顺利，不对，你一定会考试顺利。”</p>
考完上午的语文后，两个女孩皆惊讶于，考场规则与余成彦说讲的考前注意事项的重合度之高。所以她们进入考场，对考场生的一切毫不惊讶，因为习惯了。看着那些因为不习惯考场的考生接连不断消失，她们才现能加入他的补习小组实在太幸运了。</p>
因为习惯考场，考试起来也会挥好。高中入学考试跟中学水平测试不一样。水平测试是检测中学生对知识掌握的程度。</p>
而高中入学考试是选拔考试。选拔考试考得不是知识，而是参加考试的人当中，处于什么位置。所在的位置靠前，就有大几率被选中。只要跑赢跟同期的考生，就是胜利者。</p>
在这点上，买了绝版讲座的人赢了一分，听了讲座的人赢了两分，而他们本身在补习小组训练了那么久的人，明显是跑赢了大多数人。</p>
“我们不是一个小组的吗？”余成彦双手抱胸表示不满，“我还期待我们小组个个拿高分。你们可别把重担压在我一个人头上。”</p>
“会的。”白可可涨红了脸。</p>
“没问题，那我们去考场了。”乔伊挽着白可可跟他道别。</p>
“依依，我觉得中学最后几个月，是我最快乐和幸福的时候。”可可见余成彦走远，低声说道。</p>
乔伊边走边说落她：“你就是胆小，啥也不敢说。”</p>
“不能影响他考试，我希望他能考上最好的学校。他一定能上的。”可可低喃着，仿佛在给自己定心丸。</p>
“就你那性子，考完也不会说，还是把分数考高点，争取去四所。”乔伊凉凉道。</p>
下午，数学开始了。</p>
没有继续出现考生消失的事件，大家初步习惯了考试模式。</p>
余成彦拿到卷子后，开始动手做题。</p>
数学试卷是有名的问卷特别少，答卷特别多。题型简单，十道填空加五道解答证明题。</p>
选择题，不存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