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斐一回府，才换了身衣裳，便被许伯告知有位客人已经等待多时了。</p>
“又是来毛遂自荐的？”6斐不在意的问道。</p>
许伯说：“这次不是，是位姑娘，她说认识阿媛。”</p>
6斐抬头，终于生出了点儿兴趣。</p>
“请她进来。”</p>
吴芳菲也不知道这两年里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勇气是什么，她逃了一路，化妆成乞丐、流民，终于到了长安城，见到了传说中的6大司马，而此时，她将要说些什么呢？</p>
“你说你认识阿媛？”6斐坐在书桌背后，气宇轩昂，不怒自威。</p>
她点头，道：“认识，是很久以前的故人了。”</p>
“哦？你找来这里，等了这么些天，不会是专门来跟她叙旧的吧？”6斐勾起嘴角，打量眼前这女人。</p>
吴芳菲抬起头，直视6斐的眼睛，她说：“我想讲一个故事给大司马听，若你信了，最好，若你不信，把我赶出去即可。”</p>
“请。”</p>
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对于6斐来说，吴芳菲就是这个送枕头的人。</p>
“这些话，你对谁说过？”听完后，6斐站起身来。</p>
吴芳菲摇头：“本想亲自说给阿媛听，但以她的脑子估计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故事，你既然是她未来的夫君，那么我想讲给你听或许更有用。”</p>
6斐背着手，眸子深沉：“说出这个故事，对你有什么好处？”</p>
“我曾经对她很不好，非常不待见她，不久前我才知道其实我们两个都是可怜虫罢了。当然，若真相有一天大白于天下，她自然可以拿回她高高在上的身份，那么可怜的人就只剩我一个了。”吴芳菲淡淡一笑，有些苦涩。</p>
吴芳菲的痛苦，不像是作假。可到底如何利用她这个故事，6斐心中自有计较。</p>
“不过我也不是完全无私的人，此时说出这些秘密，不过是想看看那人的下场罢了。”吴芳菲轻笑一声，有些凉薄，“她囚禁我这么些年，我倒要看看最后是她先疯还是我先疯。”</p>
她，自然指的是当初从牢里将她带出去的惠妃娘娘，阿媛的生母。</p>
“看她们骨肉相残，可怜的总不会是我一个了。”吴芳菲笑了起来，笑声有些瘆人，像是黑夜里响起的铃铛，幽深可怕。</p>
6斐可不在乎她是不是疯了以后还会不会疯，他在乎的只是他的阿媛能不能顺利地得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p>
“如果你没有别的去处，暂时就住在我府上，我会派人照顾你。”6斐道。</p>
吴芳菲轻笑一声，挑眉看他：“当然，我先得把命保住，不是吗？”</p>
6斐看向她：“你是聪明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我希望你能明白。”</p>
吴芳菲稍稍扬起头，露出一截略黑的脖颈：“放心，芳菲定不负大司马的期望。”</p>
……</p>
养德宫</p>
惠妃软软地斜靠在榻上，有些没精神。</p>
“娘娘，该喝药了。”绿芙端来了褐色的药汁。</p>
惠妃撇开头：“拿走。”</p>
“娘娘……”</p>
“这又是什么脾气呢！”一声爽朗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刘曜来了。</p>
惠妃赶紧从榻上起身，慌乱地整理鬓：“臣妾不知陛下驾临，失礼了。”</p>
刘曜大步上前，将她的腰肢一圈，两人一齐落坐在榻上。</p>
“把药拿来。”他伸手，绿芙恭恭敬敬地递上去。</p>
“多大年纪了，还玩儿小姑娘的把戏，喝了。”刘曜一手拿着药碗，一手勾着惠妃的下巴，笑意盈盈的说道。</p>
惠妃有些无奈：“陛下……”</p>
“喝。”</p>
君命不可违。惠妃低头，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碗药。</p>
“这就对了。”刘曜放下碗，随手捻起果盘里的一颗梅子往惠妃的嘴里塞去。</p>
“酸……”惠妃猝不及防，差点儿被酸掉了牙。</p>
刘曜哈哈大笑，似乎这是一件很喜乐的事情。</p>
惠妃捂着牙齿，含着酸梅看他：“陛下……”</p>
“朕也尝尝。”他凑过去，舌头一卷，从她的嘴里抢过了酸梅。</p>
“唔……确实酸。”他嚼了两下，吐在了一边的痰盂里。</p>
惠妃嘴角挂着笑意，淡淡的，温婉又迷人。</p>
“怎么不好好喝药？不过屈屈一个风寒，半个月都没有好全，你是存心让朕担忧的？”刘曜搂着她的腰，两人一同靠在它上。</p>
惠妃依偎在他的怀里，浅浅一笑：“不过是懒得动弹而已，已经大好了。”</p>
“好了？”他的手摸索到她的腰带，轻轻一扯，繁复的宫裙便松开了。</p>
“陛下……”惠妃毕竟不是小年轻了，还玩这样的把戏，让她很是羞恼。</p>
刘曜翻身覆在她的身上，低头看着她：“朕就喜欢你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勾人得紧……”</p>
惠妃被他压制得不能动弹，只得用眼神瞥他：“会和陛下玩这种把戏的女人，不是多了去了？”</p>
“她们都没意思，朕就喜欢缠着你！”说完，他粗鲁地扯开了她的稠裤，单膝挤进了她的双腿间。</p>
“啊——”</p>
随之而来的一声娇吟，让殿里的宫人都纷纷散去，不敢惊扰二人的好事。</p>
行到要紧之处，惠妃高昂着脖子，眼神迷离。</p>
这宫里，能做到盛宠不衰的，也只有她了。</p>
她微微扬起嘴角，满意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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