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表弟”出去，常煜才安抚道：“你别怪王上，王上也是没办法。”</p>
这事确实不怪赵瑞，别人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等她知道，人都已经在府里了。家令给她递名册，她才知道府里多了几口人。因为这事，赵瑞还骂了赵六一通：“你当多一个人，是多一双筷子啊？”</p>
养这么多人，花销得多大啊。老板出身的赵瑞，心疼钱。</p>
“我知道。”</p>
两人说了会话，外面便传来了古筝声。</p>
“是王上！”看到不远处的王上，常煜的语气也不像平时那么温吞。</p>
他眼睛看不见，也知道常煜哥哥内心的欣喜：“我们出去看看？”</p>
常煜这才有所收敛：“好……”</p>
走了两步，陈恒捏了一下常煜的手：“哥哥，晚上我就不去温室了。”</p>
以前光在乎自己，很多东西都看不到。现在瞎了，反而看得到了。常煜哥哥喜欢的是王上。记得那一次，常煜哥哥服侍王上，王上到一半又叫了几个侍人，其中就包括了他。他们服侍着王上，到半夜，他醒来见哥哥缩在了角落。肩头微微抖动，一摸哥哥的脸，脸上都是泪水。后半夜王上也觉了，从那以后，王上让哥哥服侍，都不会叫其他人。</p>
“嗯？”这会已经走近了，常煜也没多说，只是回捏着陈恒的手。</p>
走近一看，不止有王上，还有护卫赵笙。赵笙看到常煜和陈恒，也朝两人侍子行了礼。</p>
这曲子，之前没有听过，令人耳目一新。陈恒听了好一会。</p>
“好些了？”赵瑞问陈恒。赵笙侧头，看了眼亭子。现在亭子里只剩下赵瑞和陈恒了。刚才常煜眼里的失落，赵笙仿佛也能感受到。</p>
陈恒觉得有点别扭，现在他都成瞎子了，怎么王上对他还这么殷勤？对于赵瑞来说，男宠她都是不关心的，关心陈恒，也是因为陈恒的眼睛。</p>
“殿下怎么就让常文侍退下去了？”</p>
“不是他要告退吗？”刚才见到这两人，赵瑞停下来头一件事，就是问陈恒的眼睛。常文侍说告退，赵瑞也让他走了。</p>
“王上很久没有陪常文侍了。”</p>
“哦。”</p>
一时无言。</p>
赵瑞小心翼翼道：“你现在，不想死了吧？”</p>
说回自己的事情，陈恒平静了几分。</p>
陈恒摇了摇头。</p>
“真的？”</p>
“疼，”陈恒道，“不想了。”</p>
这话倒实在。</p>
“这样也好。”</p>
让赵笙进来，赵笙也不进来。室内可比室外暖和多了，气温下降的时候，赵瑞就在想这个冬天怎么过。两天不到，家令便有了安排，给她安排了温调房。按照规矩，后院的常文侍也是可以住进来的。想着陈选侍眼睛不行，赵瑞也提了一嘴。按照纨绔一贯的秉性，叫两个男人进去，也知道要做什么了。</p>
“你真不进去，鼻子都冻红了。”那会纨绔嬉皮笑脸，还要摸她的脸。</p>
赵笙当然没个好脾气：“王上快进去吧，惹了风寒小的担待不起！”</p>
“好好，你要是累了，就到本王床上来歇歇。”</p>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多嘴了，把小笙笙惹恼了。第二天让她多扎了半时辰的马步。脸都是黑的。</p>
第二天赵笙的心思也定了，纨绔不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凭借一词一曲，就认为对方转性了？依然好色成性。</p>
为什么赵笙就认为赵瑞同时宠幸常煜陈恒？比起同时宠幸，好像赵瑞睡东边，常煜陈恒睡西边更令人难以相信。赵瑞压根就没碰男人，一个人睡大头觉，美滋滋地睡到第二天。被赵笙捶醒。赵笙这个粗人，敲门也大声，快把门给捶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捶人。这一点赵瑞还吐槽对了。赵笙确实想捶人。</p>
赵笙如履平地般地，赵瑞想，如果不是她在，赵笙说不定就飞上去了，还用得着爬？说话也很平时一样，不像赵瑞喘得那么厉害：“殿下，稳住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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