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会议结束之后,众人各自告退,缓缓退出了大殿。</p>
阎圃两眼湿润,朝程昱一拜:“谢叔父关照!”</p>
“孺子可教也!”程昱轻轻拍了拍阎圃的肩膀,微微一叹:“你能立即看出其中关窍,不自恃才学,贪图功劳。老夫甚慰!”</p>
此去皇都,若是派一个信使去,自然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但是普通信使又哪里能观察的出皇城各大势力之间的局势,虽无险,亦无大功。</p>
若是为了大业着想,就必须看透皇都的局势。那么派去充当信使的,必也是个深有谋略之人。这样的人,各大势力都是不会放过的,要不让其臣服,要不将其囚困,更或者,直接拔剑要命,出刀见血!其中危险,不可谓不深。</p>
“叔父多加保重!侄儿拜别!”阎圃跪地叩拜道。</p>
“痴儿啊!回去吧!”程昱微微一叹,便带上十几个侍从,朝汉中北门而去了。</p>
可是,林易难道不知其中危险吗?岂会将一个王佐之才就这样送了出去,喂群狼?显然不会。</p>
就在程昱人马到了阳平关之时,只见关上一个英武将军一骑当先,带领近千人出关相迎,大笑道:“仲德先生,子义奉主公之命,在此等候多时!”</p>
“原来是子义将军!主公遣将军所来何事?”依程昱的聪明,当然知道太史慈在此的缘故,只不过为了顾及“为人臣子,不可猜忌主上”的话,故作疑惑罢了。</p>
“主公命我统帅一千龙刀兵,保护先生安全!”太史慈指着身后一众身穿红色铠甲的士卒,笑道。</p>
“多谢主公!”程昱谢道,又朝太史慈道:“有劳子义将军护送!”</p>
太史慈闻言笑道:“先生不必客气。”</p>
随即,太史慈号施令道:“全军转向,朝洛阳出!”</p>
就在程昱和太史慈朝洛阳行动之时,代州的雁门关旁的一座山洞里,气氛凝重无比。</p>
“歌哥死了!”一个红妆女子抽泣着,娇柔的身姿在泪水的倾打下,显得孱弱万分。</p>
一旁,一位长者,头上戴着黑色的抹额,长被一根黑布条捆扎着,沧桑的眼眸里,闪过一道锋利的剑芒,沉声道:“何人所为?”</p>
红妆女子闻言,良久,方才抬起一张洁白的小脸,眉头蹙着,很忧伤,带着哭腔道:“呜呜……墨家刽子手!”</p>
“嗯!?”长者沉吟了一声,轻轻扶着掌中的带鞘宝剑,双眼沉思。</p>
沉默了许久,老者方才缓缓道:“天道、偏私!”</p>
“吟!”老者抽出宝剑,化为一道碧泓,朝四面八方劈砍而去。</p>
“吟!”剑吟一声止,剑气亦消散无形。</p>
宝剑回鞘,长者闭目不言。那些原本被剑气划过的墙壁,丝毫不见损伤。好似一切都没有生。</p>
“掌门,您也不能报仇吗?”红妆女子收起泪水,看向那闭目端坐的长者,不敢置信的问道。</p>
长者没有回话,一切不言而喻。</p>
红妆女子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再说话。她的神情里,没有露出什么愤恨和不甘,只有一脸的坚毅,支撑着虚弱的身子缓缓走出了洞穴。在洞***女子留下一连串晶莹的泪珠。泪珠落在土地上破碎了。</p>
女子走了,洞穴里只剩下长者孤身一人。湿润的泪水,从他沧桑的眸子里淌出;紧咬的牙,颤抖的松开,嘴唇溢出一片鲜红的血。</p>
长者呼出一口悲凉的气体,苦笑道:“‘燕门十三燕’?呵呵!不过是过去式了!歌儿也死了!现在就剩下老夫和红雪了!贼老天!你究竟还想怎样?还想怎样!”</p>
独自一人的长者神态变得疯狂,大吼道:“贼老天!莫非要让我燕门一派,在我吕飞手下灭亡吗!”</p>
吕飞抽出宝剑,疯似的挥洒剑气,将洞穴刺出成千上万个窟窿,痛苦的哭喊:“掌门师兄啊!天翔撑不下去!呜呜……撑不下去了!你快回来吧!”</p>
他的表字是天翔。这个表字是大他十岁的掌门师兄所赐,寓意他以后能在天翱翔,逍遥自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