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事儿做,时间自然走了就更快了。</p>
转眼间,日暮西山。</p>
刘德景和陈到,肩并肩走在木耳村外的土路上,看着一旁洒满残阳红色的田野,不禁心有感触,说道:“陈到,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今天幸亏你今天是错闯了秦大哥的营地,最后算是幸运地有了个不错的结果。若是换作其他一个营地,都免不了要吃大亏,到时候你怎么办?”</p>
“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大家生死相搏呗。要搏命,我陈到还真没怕过谁。谁叫他们仗势欺人去找你麻烦的,活该!”陈到哼了一声,嗤之以鼻道。</p>
“你啊……”刘德景看着他这副故作“骄横”的模样,也是微微摇了摇头,既心疼又无奈。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次,辛苦你了。”</p>
“大哥你怎么突然一下冒这么一句话,怪不习惯的。”陈到眉头一皱,不悦道。</p>
“没什么,你忠勇重义,我早就知道,所以当初才把文姬他们托付给你。然而没想到,这句话,差点让你客死他乡。现在想起来,还是让我有些过意不去。”</p>
“得了,最后一次,这件事休要再提!”陈到皱着眉,摆了摆手,说道,“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更何况兄弟之托?大哥你要再这么说,我也会翻脸的。”</p>
“好好,不说了。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干嘛一直叫我大哥?你我年岁相差不大,直接叫名字不就好了。”刘德景转过头来,看着他问道。</p>
“那可不成。”陈到一本正经地断然拒绝道,“怎么,我这么叫让你困扰了?”</p>
“那倒不是。”刘德景摇了摇头,道,“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物,走到哪里都会是人中翘楚,跟着我一个籍籍无名的流浪汉,还大哥大哥的叫,太委屈你了。”</p>
“那你就别管了。”陈到摆了摆手,凛然道,“世人皆知,乱世将至。良将择主而侍,良禽择木而栖。我陈到自认为眼光不差,就跟定你了。出身算个啥?想那曹操之父九卿之尊,出身够好了吧?自己反倒急功近利,急于立功升迁,做事不计后果,又怕担责任。这样的人,我倒看不起。”</p>
刘德景转头看向陈到,尽管这只是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却已是坚毅刚强,拥有了某种难得的气度。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竟让刘德景有些恍惚,似乎真的看到了一位真正的不世名将站立在那个地方,眼中尽是傲视天下之色。</p>
看着他那模样,刘德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冲动,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说得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今晚饭后,你与我同去未名湖边,我找你有事。”说完,便加快了脚步,朝朔名庄走去。</p>
陈到看着他的背影,疑惑地挠了挠头,也跟了上去。</p>
不久之后,夜幕垂下。</p>
朔名庄中,因为有了这些客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任昂这几日算是极尽地主之谊,不管是衣食住行都安排得细致入微,而且每一样用具,都可以算是非常奢华了。看到这里的生活条件,蔡邕等人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当年在洛阳,任昂会出手如此阔绰。以他朔名庄的财富,即便不谈富可敌国,却也绝对天下罕有。这让众人不禁对木耳村的经济来源有些好奇,但这种东西毕竟是人家的秘密,因此即便好奇,也没谁真的那么不识相地去深究。</p>
宴席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和之前一样,听歌看舞,谈天说地,也是好不热闹。只不过,这一晚,多了两件事罢了。其一便是刘德景和高丰交手的事情,成为了席间重要的一项谈资,这也让刘德景几乎成为了众人调侃的焦点。竟然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蔡文姬,也是频频吐槽他,使得刘德景无比尴尬。</p>
至于另外一件事,则就没那么轻松了。大约酒席过半,秦烈带着两名陌生人走了进来。任昂见状,便笑着与众人告了个歉,便和他们步入内堂商议去了。</p>
虽说少了一个人,不过阴茗华显然早已是习惯了主持这样的场面,其余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差别,依旧闹腾得十分欢快。</p>
话说任昂带着秦烈等人步入后堂,来到一处小厅室中,四人分宾主坐下,便问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p>
三人对视了一眼,由秦烈开口说道:“庄主,有两件事。第一件,北方出事了。”</p>
“北方?匈奴打进来了?”任昂眉头一皱,说道。</p>
“具体的情报还没过来,但是据先期情报可以确认,的确最近有见到极少数的匈奴人出现在关内。至于详细的,龚逸,鹰召,你来说吧。”秦烈说着,看向一旁的一名瘦弱的中年人。</p>
这中年人虽说瘦弱,但是并不虚弱。他头发略有些谢顶,眼小脸尖,形象并不怎么讨喜。但是那两只小眼目光如炬,皮肤也是光滑如婴儿一般,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尤其是他那一个大大的鹰钩鼻,更是让人印象深刻。</p>
这中年男子,便是与秦烈同样齐名的四大统领之一,秃风龚逸。</p>
龚逸看着任昂,沉吟了片刻,说道:“楼主,恐怕这次的问题,极有可能会迫使我们重开万重楼。”</p>
任昂闻言,顿时双眼一眯。</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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