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栋靠着山,面对着湖,风景应该还挺好,在如此美好的环境下,我却想骂个人。</p>
不是每个人都有车的好吗,不是每个来这个小区的人都有车的好吧。</p>
我手里拿着樊旗胜指挥我买的吃食,心里想着再也不会上他的当了,无可奈何的朝那个看起来远,走起来更远的三栋去了。</p>
三栋看起来是有三层,因为建在山中间所以周围有不少树木,我走的地方是一个车道不算宽,不到两车宽。一旁也是种着树,看上去大概是樟树,但我对于树木也不太了解,要我一眼就看出是什么树大概难度挺大,另一边很开阔,人工草坪,并没有刻意修建,任着它们自由的生长着,但看着并不杂乱,只有一种草,没有别的草,所以即使参差不齐,但看上去颜色和类别一样就会觉得很统一,很和谐。</p>
风带着薄薄的水汽,从湖那边吹过来,听着草叶互相摩擦产生的沙沙声,会让人有种温度降低好几度的感觉。难怪这里房子贵的,心里突然就有这样的想法,大概人都是贪乐的,要是我有钱也想住这种地方。</p>
虽然面对着湖,但会有一种面对大海的感觉,会有这种想法还得归功于当年海子的面朝大海是篇必背的诗,这东西背多了就跟洗了脑一样,随便一想就会冒出这么一句,还真得感谢语文课本给我树立的世界观。</p>
等我到第三栋的时候,已经大脑供血不足,除去累其余的东西都被压挤到了脚底。</p>
三栋前面是一个院子,不是很大,有一个做装饰的栅栏,栅栏里面有一个一米多宽的花带,整体风格偏欧美。</p>
走进去,才看到院子里的阳伞下坐着一个人,估计是我动静太大,所以那人也看向我,第一反应。</p>
大概是动物本能。</p>
我觉的我见过他,他冷着脸盯着我。</p>
一愣。</p>
大脑当机了一样。</p>
“嗨.....”在自己还能搜索到的记忆里蹦出了一个词“娘炮。”</p>
这个人我的确见过,是那天在酒店被张辽吐了的人,他看了我好一会,没有什么表情,我却有些兴奋的感觉,不自觉的朝他的方向走去:“原来你就是娘炮啊。”</p>
听了这句话他皱了皱眉,没有搭话,转头就走了,他一转身我才现,我说错话了,才认识的人就咋咋唬唬的叫人娘炮很明显不合适,都要怪樊旗胜,他天天这样说让我条件反射的就这么叫了出来,看他走我又有点不甘心,几步跟了上去拉住他“娘炮,你叫什么。”</p>
他撇了我一眼,冷笑了一下,全然不像之前那样有礼貌,甩开我的手“你在不知道别人怎么称呼的时候,可以用您或者你。你看我就不会当着你的面叫你同性恋。”</p>
他的语气不善,单独在同性恋这个词上加重语气,代表其实他挺介意我叫他娘炮,当然这么叫的确是比较不合适,我笑着想传达出我的歉意,然后毕恭毕敬的问他:“请问您怎么称呼。”</p>
“你在问别人名字的时候是不是该先说自己的名字。”</p>
够鸡婆的。</p>
“我叫张蔷,请问您叫什么。”</p>
“樊椋。”说完他就朝后面去了,教我半天礼貌,到头来自己最没礼貌,好歹我也是客,我跟着他往后走,可到后面就没看见他人了,原本对于他的好印象这会是一点都不剩,对于之前事的那点愧疚也荡然无存。</p>
来来回回转了两圈,前后门都关着,我压根就进不去,掏出电话给樊旗胜打了过去。</p>
“哎呀姐你怎么还没来,都快饿死了。”</p>
“别在那里瞎叫,我在你楼下,来开门。”</p>
“娘炮不在下面吗。”</p>
“别在我面前提这个词,快给我下来。”</p>
我有一点生气。</p>
一点点生气。</p>
“娘炮。”我瞪着樊旗胜“你要是不一直跟我说,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被你叔叔教育一顿。”</p>
“哎呀,你又没有叫错,本来就是娘炮,怎么他生气了。”樊旗胜的表情看起来就很欠揍。</p>
看来他们家是不肯能来第二次了。</p>
房子整体挺大的,一整片的玻璃墙,所以房子里的光线也是很好,一楼整体看上去东西比较少,收拾的比较干净。</p>
可是二楼就完全是另一个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