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没有波澜,四周是一片的黑暗,我还在海里。</p>
“不能送医院。”不真切的听到有人这么说着,这个声音来回的反弹在我的这片黑暗里,在我还没有想通的情况下,另一个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p>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看着她吧。”</p>
“情况不一样。”</p>
“一样的。”</p>
他们像打乒乓球一样,一来一往,声音像图像化了一般,在漆黑的幕布里来回的跳动。我躺在这里,平静的躺着,我曾经度过比现在还要寂寞的时间,对于我来说现在反而很舒服。</p>
只有在这个时间,我才能平静下来,反思我之前的事情。如今的这个情况说实话其实我自己也是清楚的,出去之前那种药的副作用以外,大部分的责任实际上是我自己,我盲目的在追求一个我自己都不清楚的彼岸,所以迷茫惶恐。</p>
当开始思考的时候,我就已经与之前那个我有所区分,至少我自己是这样想的。以往眼睛看得多,耳朵听得多,自己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没由来的想起来我之前匆匆的十几年。</p>
“孩子本身是没有错的,你们能左右的物质太少,之所以你会是现在的样子,只是大人的错。”在下着雨的某一天老头自言自语,但又对是对我在说。</p>
回想起来,我们的思想,我们读过的书,还有那种坚信正确的世界观,好像都是被灌输出来的。怎么突然就想到了这里,就连我自己都讶异,为何有这样的想法。脑子里一开始浮现出来魏峰,他的确在我们这一群人里看得最透彻,他跟我说的话,我隐约的理解了一些。但一晃他的脸就被取代,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脸,我想说我知道他是谁,但怎么都说不太清楚。</p>
我想着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p>
黑色就这样一点点的淡了下去,眼睛看得到光,我睡在房间里,一束光从窗户外照进来,叹了口气,总算是过了鬼门关。</p>
我一动床上就有一声猫叫,没有准备的我吓了一跳,循声而去,现了老胖,它的样子看上去没有那么瘦,总算是长了些肉。</p>
活着感觉真好。</p>
在看见它舒服的睡觉的时候,我这样想,手摸了上去,有温度的毛皮,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