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皮被撕开,奕再次拿起石片,在靠近后退的位置划开一道口子,随后,他脚踩嚣的尸体,双手抓住口子的两侧,用出所有的力量,大喝的一声,‘刺啦’一声,口子直接撕裂到嚣的后退下,随后,奕双手握住后腿,晃动双臂,再次大喝一声,硬是将嚣的后腿扭了下来。
做完这些,奕已经累得没有力气了,他直接坐在河石上,大口喘着粗气,随后,一只手在脸上擦了一下,那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的污渍。
当气息均匀了,奕才不紧不慢的咬了一口嚣的肉。很多人也许会感觉很奇怪,当肚皮被划开后,奕为什么不去吃五脏六腑呢?五脏六腑的营养含量不是更高一些吗?这里需要说明一点,那个时期的人还不懂得营养价值这一说法,他们大多是生吃,而生吃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吃,那什么肉最好吃呢?当然是瘦肉最多的部位,什么部位瘦肉最多呢?当然是后腿了。野兽的肉本身就带着强烈的腥味,而五脏六腑的腥味就更加浓重了。
生吃肉,是非常难以消化的,而且,食用量也非常少,那只后腿非常巨大,当奕吃了十分之一的时候,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而这个时候,天也已经黑了下来。
短暂的休息了一下,奕站起身,看了看四周,扛起嚣的尸体,转身向山中走去。吃过东西,奕的体力也恢复了,这个时候走起路来,已经快了很多,他找到一根藤条,用力将藤条从大树上扯了下来,随后,将嚣的尸体捆绑住,将藤条的另一端扔到树上,然后,他纵身一跃,翻身上到树上,在将嚣拉上来,将藤条再次向上扔去,如此反复扔了两次,他已经来到了树的半腰处,最后,他将藤条固定在树上,让嚣的尸体挂在半空中,自己找一个树杈的位置,坐在那里,背靠着大树的主干,闭上了眼睛。
一天的疲惫瞬间得到了释放,可以说,现在的奕,就仿佛经历的一场大战一样,经过漫长的紧张之后,突然间肌肉完全松懈下来,那种疲惫的感觉,能够让人瞬间进入梦乡,永远都不愿醒来。然而,就在他的大脑处在迷迷糊糊之间的时候,黑暗之中传来一声仿佛婴儿啼哭的声音,只是,仔细听来,这个声音与真正的婴儿啼哭又有些不同,当声音传来的瞬间,奕睁开了眼睛,在静静地听了几个呼吸之后,他苦笑了一下,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个世界什么奇怪的生命都有,仿佛婴儿啼哭的叫声,也并不是婴儿所独有。刚刚那个声音,奕一听就知道了,那是野兽的声音,至于是什么野兽?种类太多啦!
想到这里,奕再次睁开了眼睛,他突然想到了白天见到的羽毛,结合这婴儿般的啼哭,他想到了一种吃人的动物,它的名字叫做盅雕,是一种象雕,却不会飞的动物,这种动物,与雕一样,都是肉食动物,而且,它们的胆量非常大,什么样的凶猛野兽都敢挑战,据说一只成年盅雕曾经将一只饕餮打败,可见其战力之强,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奕虽然睁开可眼睛,可是,他依然靠在大树上,这个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一个强大的依靠,那就是这棵粗壮的老树。想了想,再次闭上了眼睛,他清楚,盅雕虽然强大,可是,它一不会飞,二不会爬树,就算它在强大没不能将自己怎么样。哼哼,是自己虚惊一场而已,现在自己需要的是休息,一切都等到明天再说吧!
盅雕一直不停的嚎叫着,刚开始的时候,奕还有些担心,可是,时间久了,就渐渐习惯了。疲惫让他再次睡去,甚至都不知道盅雕的叫声何时停止的,知道天色开始亮,正在熟睡的奕突然被攻击,他醒了。
攻击他的是一颗松子,在睁开眼睛的瞬间,奕还在四下寻找攻击自己的对手,然而,看了半天却没有找到任何影子,整个树林中到处都是大雾,很难看清前方一仗远的距离。直到奕平复下来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从攻击自己物体的大小和力量上判断,攻击自己的生命并不大,仔细想了想,他就知道,是昨天那只松鼠在攻击自己。
奕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一阵‘噼啪’的声音过后,他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不去理会松鼠的攻击,他在树林中再次寻找起来,很快他就找了几株草药,再次涂抹在淤青上,才转身回到大树上。
将藤条解开,扛着嚣的尸体,他再次离开了树林。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自然芳香,这让奕的心情好了很多。在黄河边上的河石上饱餐一顿后,开始了回家的道路。
奕将嚣的另一只后腿带在身上,沿着黄河向北走去,涛涛黄河水声震天,却更加刺激奕的内心,让他忘记了淤青的疼痛,快步向前走去。没有走出多远,天空中再次飘起了小雨,他看了看天空,看样子今年的雨季真的提前到来了。这样也好,至少现在不用担心三大部落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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