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位王医生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和即将要迈出去的双脚,顾莫笑着说道:“王医生这么急做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几件事而已,因为我最近觉得自己的梦很奇怪,那里不像是我的除灵师世界,这种事也只有王医生会重视,我只能靠王医生来帮我解惑了。”那位王医生一听,脸上的表情都变了,说道:“你这应该是现实记忆快恢复了,这是好现象啊,我就说我的治疗方法是正确的。”顾莫笑着挑挑眉,说道:“是么,可是那个世界看起来也不像是你所说的现实世界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那位王医生脸色马上一变,看起来甚至有些扭曲,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片刻后,他才缓过来,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既不是现实世界,又不是你的那个除灵师的世界,那你梦到的是什么?等等,你的梦连贯吗?现在还能想起来吗?”虽然他极力掩饰,顾莫还是看出了他的急切。顾莫挑挑眉,看来他赌对了,这个王医生果然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派的忠实拥趸,弗洛伊德的那本著名的《梦的解析》顾莫也看过一点。顾莫笑得纯良,说道:“那是一个充满特殊生物的世界,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生物,太漂亮了,它们好像会魔法一样。真的很神奇,就好像是一个从未被人类现的净土。”那位王医生眉头越皱越紧,仔细地观察着顾莫脸上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破绽,从以往的经历中,他真切地了解到这个人有多狡猾,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在逗他玩。看起来,这位王医生似乎也修过心理学,不过,显然他根本看不出来,因为顾莫说的本来就是真的。只是这真实是这位王医生无法相信的。要骗所谓极度谨慎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八分真二分假,所谓真真假假,不过是你认为的而已。没能从顾莫脸上看出什么来,王医生皱着眉头说道:“这种情况我暂时还无法下定论,还需要观察几天,如果你的妄想症再严重的话,我就不得不采取特殊措施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是极不愿意那么做的,只是,有时候……我也身不由己啊。”顾莫嗤笑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耸耸肩,反正现在这情况说什么根本就没有必要。但这个笑似乎触动了那位王医生的敏感神经,他脸上愤怒的表情已经压不住了,冷哼一声,说道:“你不要以为会有任何人相信你的荒谬说法,像你这样的患者我见多了,每次刚开始都一口咬定自己说的是真的,到最后还不是回归了真实,你也一样,不要以为时间久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你们都是一样的。”顾莫暗自偷笑,然后装作一脸担忧的样子,说道:“王医生,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呢,这根本不像是平时的你啊。醒醒……”王医生这才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顾莫见此又说道:“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变成爆呼兽了呢。真是吓死我了。”
“爆呼兽?那是什么?”王医生斜睨着顾莫问道。顾莫笑呵呵地答道:“就是一种生物啊,平时看起来很正常,一听到咚的声音就会开始喷火,而且根本不看自己面前的是谁,真是太可怕了,万一伤了人怎么办。”“你……”王医生气急,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说道:“我不和病人计较,你脑子里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是你幻想出来的罢了,你最好尽快把它们清除掉,否则的话,我就只能对你使用特殊手段了。”顾莫撇撇嘴,没有答话,任由他气愤地离开。等到那位王医生离开,顾莫才笑出声来,他还以为这位王医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结果也是个刚愎自用的草包,而且还是个疯子。顾莫这里可没有任何贬义,只是单纯地说这位王医生的精神状态,绝对不正常,他对于所谓的治好顾莫的妄想症这件事太执念了,而且急功近利,急于证明自己的治疗方法是正确的。眯起眼睛,那个同情医生的提示就是这个意思么,可是,这和他第五天之后总会丢失记忆有什么关系呢?顾莫暂时还想不明白,不过,至少他可以确定,这位王医生在其中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只是暂时他还想不到这之间有什么联系而已。叹了口气,顾莫坐回了床上,这个鬼境究竟有多大顾莫还不清楚,即便依托的实体是顾莫看过的那间平房,但是鬼境有多大还不能确定,因为这个鬼境里没有灵体,顾莫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一点了。因为这个鬼境里没有任何浮动的灵力,有的只是已经固化的,用来构成这个鬼境的东西,即便是这位王医生情绪波动那么大的时候,顾莫都没有感觉到,只有构筑这个鬼境的冰冷的空壳。
?看了外面的情景之后,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关于圆和方,指的或许就是门和钟表,而这两样,在这个鬼境当中是不同的。顾莫之前有想过这个鬼境的运转方式,像是一个圆从一条直线的左端滚向右端,而现在,如果将那条直线延展成为一个平面,就成了一个面加一个圆。如果破坏这个面,整个鬼境会直接坍塌,顾莫就真的困在里面了。所以,改变那个圆,再结合看表,只要表的指针转动,时间就会到达特定的位置。当然,这前提是顾莫的假设是正确的。至于同情那个医生,显然是要将这次所谓的治疗给打断,谁知道“治疗”一下会不会被洗脑。还有睡床和吃饭的问题,现在看来,一切只是虚幻罢了。而这样,只是要保持那个王医生眼中的真实。即便你不相信,只要你按照他所认为的真实去做了,那么,这样的所谓真实就还存在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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