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人流如潮,水淼语在接机口不停的张望着,在陌生的人群中,寻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p></p>
奈何张望了好半天,始终都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p></p>
也是奇怪了,水淼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时间,目前已经十点,为什么还没有见人出来,莫非是延误了。</p></p>
她想着,多少有些不放心,决定还是去那边的告示牌去查询一下。</p></p>
还没有转身,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她一下。</p></p>
水淼语吓了一跳,她警惕的向后看去:“是谁?”</p></p>
可她的身后却站这个将近一米九的男子,带着鸭舌帽和口罩。</p></p>
就算如此,那也无法掩盖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帅气,或许是因为人太高的缘故。</p></p>
水淼语看着对方的眉眼,当即就认了出来,欣喜若狂的唤了一声:“哥!”</p></p>
她的语气中是难以掩藏的喜悦,对方见水淼语认出自己,这才将口罩给拿了下来。</p></p>
细长的眉峰下一双眸含一汪春水的眼眸,恍若藏着半世的温柔。刀凿般完美的轮廓上,高挺的鼻梁,厚度适中的唇泛着柔和的桃红,微微泛白,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病态温柔的美感。</p></p>
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便是四月的春风也无法与之相比。</p></p>
若说梁慕斯生得俊俏且帅气,那么此人只能够用俊美来形容,便是女人也未必能够生得他这么完美的皮囊,简直美的令人发指。</p></p>
此人一身简装,非常低调,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住他与身居来的优雅。就像是中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就是水淼语看的都无法移开目光。</p></p>
他便是水淼语青梅竹马的哥哥——许晧。</p></p>
许晧如同往常一样,揉了揉水淼语的小脑袋,宠溺的说着:“小语,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调皮。”</p></p>
水淼语在听了他的调侃后,冷哼了一声:“哥,你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国,前两年甚至还跟我断了联系。这么长时间,你到底去哪里了?”</p></p>
说的时候,水淼语的眼神中透露着担忧的神色。</p></p>
当初她还同梁慕斯在一起的时候,许晧就在那个时候出国了,突然有一天就没有了联系。</p></p>
水淼语很担心,专门四处寻找,可是只得到了许晧的一条短信。</p></p>
“小语,我打算出国进修几年,我会消失一段时间,你不用挂念。”</p></p>
仅仅如此,一晃就是将近十年。</p></p>
十年过去了,许晧非但一点都没有变化,甚至模样比往常更加优雅。那双温柔的眼眸中,有着无尽的柔情,让人一眼便陷入囫囵之中。</p></p>
若非是因为许晧消失太久,水淼语的情绪也不会那么激动。</p></p>
许晧看着她那焦急的眼睛都红的样子,笑意化作了惆怅,叹息了一声说:“小语,很抱歉,这十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便是连你家中的变故,我都不知道。在我去国外的日子,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换了,真的抱歉。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一开始就主动跟你联系了。”</p></p>
对于他满怀歉意的神情,那双眼眸泛着愧疚,看着我心生怜。</p></p>
水淼语深吸一口气,忍住泪水:“哥,你能回来太好了,这次别再一声不吭的走了。”</p></p>
她拉着许晧,难过不已。</p></p>
许晧见其不舍的样子,安慰的笑了下,笑容中满是宠溺,就像是哄小孩似得。</p></p>
“小语,你放心,这一次回来我一定不走了,好好的在你身边陪着你,不会再让你收任何人欺负了。”许晧声色柔和,只是在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有几分清冷。</p></p>
只是那一丝清冷太过于微妙,水淼语若是不注意听,根本就察觉不到。</p></p>
水淼语得了他这一句肯定,如同小时候依赖许晧一般,拉着他的手腕,笑盈盈的说着:“哥,只要你能够留下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p></p>
说着,水淼语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松开了许晧,困惑的问:“话说,刚才我在接机口等了好半天,为什么没有见到你?”</p></p>
对于水淼语的这一句话,许晧笑了起来,说:“你这个丫头,我将口罩一带,你认得出吗?”</p></p>
听许晧怎么一说,貌似是这么一回事。</p></p>
加上口罩一带,的确让人认不出来。</p></p>
不过这也不是水淼语需要去发愁的地方,在她看来,任何人都会欺骗自己,除了她爸妈和梁凉外,唯有她这个哥哥不会骗自己。</p></p>
说起来,水淼语从出生几乎就同许晧腻在一起。当初水家还是国内知名企业,水家几乎要略胜梁家几分,而许水两家早年更是有将他们二人指定为婚的意思。</p></p>
只是许晧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毅然决然的拒绝了,认为自己只会拖累了水淼语。可是那时候水淼语不懂,她只是想着永远不离开哥哥就好,硬是死皮赖脸的非要嫁给许晧。</p></p>
如今想起来,倒是丢脸又可笑。</p></p>
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的关系,二人相处的方式有时候比亲兄妹都要。</p></p>
哪怕十年未见,二人之间都没有任何隔阂。</p></p>
“对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水淼语记得当初许晧走得那一年,他病得很严重。</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