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织女喊冤，“我一拿到天/衣，当时就想走了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被那头破牛吸了灵气——天/衣之上的法力大减，还不足以支撑我回到天界去。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得向天庭出了求救信号。”</p>
“哦……原来是这样啊，”贺清扬恍然大悟，“所以，他们不是来捉你的，而是来接你回去的。”</p>
“嗯。”</p>
“但是牛郎不甘心，便一直追在后面？”</p>
“对啊。”</p>
“你母亲为了阻止他，就用金钗一划，变了一条天河出来。”</p>
“额……这个就有点扯了。我们要想阻止他，法子多了去了，干嘛这么麻烦。何况，天河古已有之，不需要我母亲动什么手脚。再说了，她老人家的法力也没有大到这种程度啊。”</p>
“那……真实情况是？”</p>
“事实是，我过来了，他过不来，就这么简单。所以他只能留在河对岸。”</p>
贺清扬：“……果然很简单。”</p>
织女又道：“他得了老牛的相助，可能还吸取了一部分天/衣的灵力，于是修成了半仙之体，既不能入籍仙界，却也不像凡人一样，有生老病死。于是，他就这么耗在了天河对岸。哦，对了，他还想出了一招，就是召唤喜鹊，让它们搭桥，想要走过来。”</p>
“结果呢？”贺清扬很关心这个。</p>
鹊桥相会啊，多么美丽的爱情故事。</p>
织女撇撇嘴，“那些破鸟，顶什么事。也不看看，天河水有多宽。它们年年尝试，年年失败，最多只能搭到河中心，然后就再难往前一步了。”</p>
“所以，”贺清扬揣测了一下，“自从你们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p>
“嗯，当然啦。”</p>
“唉，”贺清扬叹道，“原来你们的夫妻关系这么差啊。亏我们为了纪念这段传奇的爱情，年年都过七夕节呢。”</p>
“哦，”织女道，“那些过节的情侣们分手的度一定很快。”</p>
贺清扬：“……”</p>
总觉得织女的表情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p>
“好啦，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我们该去凡间了吧？”织女道，“自从我的织锦天/衣灵力大减以后，为了恢复过去的水平，我就只能在天河岸边修行，早就憋死了。现在总算能换一个地方转转了。”</p>
贺清扬这才明白织女想要去农场的原因。</p>
“仙界其他地方去不了么？”她问。</p>
“不能啊，”织女抱怨道，“我妈下了禁令，在恢复灵力之前，只能待在天河边上，仙界的其他地方哪里都不能去。在她老人家的眼中，估计我就是一个傻不啦叽连凡人都斗不过的反面教材吧，她怕我把其他仙女带坏呢。”</p>
贺清扬忍住笑。</p>
嗯，这像是一个当妈的会干出来的事情。</p>
在贺清扬的带领之下，两人一兔，沿着建木向下爬行，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人间。</p>
天空之中，依然是夜色深沉，月朗星稀，和她离去之时的景致并无二样，只是残砖碎瓦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连带着她的笔记本电脑以及一些私人物品。</p>
于是，农场中央就空出了一大块地方，正好用来放置广寒宫……的一角。</p>
当然，被移除的，只有建筑物，院子里面的蟠桃树和小动物仍然原地不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