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冷笑一声，“你对教堂里面的那些人做了什么，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么？”</p>
贺清扬也冷笑一声，“没有，反正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至于后来又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杨警官有话不妨直说。”</p>
杨宁不答，反问道：“你是怎么走的？教堂门口的监控设备只是拍到了你进去的画面，而没有你出来的瞬间。”</p>
“从后门翻窗户走的。怎么，警官，你有意见？”</p>
“我看不是吧！”杨宁冷冷道。</p>
“那不然呢？难不成我是从天上飞走的？杨警官，你们已经把教堂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了吧？有没有找到什么直通城外的机关暗道呀？”说完，贺清扬讽刺地笑了一声。</p>
杨宁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p>
韩宇拍了拍同事的肩，说道：“贺小姐不要介意，这小子的心情不大好，因为当天晚上，他的表哥也在教堂里面，所以难免有些着急。”</p>
原来是受害者的家属啊。</p>
贺清扬同情地看了他一眼。</p>
韩宇又道：“你可能有所不知，周三早上一大早就有人报案，整个教堂里的人，全都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陷入了沉睡之中，无论如何也弄不醒……”</p>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微微一笑，道：“贺小姐，看你的表情，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啊，是因为早就知道了吗？”</p>
贺清扬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露出了马脚。</p>
鉴于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的道理，她索性闭口不言。</p>
杨宁不耐烦地说，“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不是很能说吗？为自己辩解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出什么理由来？”</p>
贺清扬悠悠道：“两位警官如果怀疑我从事了什么犯罪行为，不妨按照法定程序，将我逮捕归案，再依法进行询问。不要在这里对我大喊大叫的。”</p>
“贺小姐，”杨宁厉声道，“你以为我们手头没有证据是不是？”</p>
贺清扬道：“我什么都没以为，我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罢了。”</p>
韩宇和杨宁互看一眼，双双感到极其无奈。</p>
如果有证据的话——哪怕只是一星半点——他们也早就采取行动了。</p>
问题是，教堂中人的异常情况，就连医生也说不出一个理所当然来，不像是中毒，但也不像是进入了正常的睡眠状态。</p>
几天下来，所有人都没有生命危险，可也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p>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件事情甚至很难定性为一桩刑事案件。</p>
他们只能将所有人都安置在医院里，由医生监控众人的身体状况。</p>
与此同时，撒了一个小谎，把家属瞒了过去，避免引恐慌。</p>
他们得到的唯一一条线索就是：贺清扬在当天晚上进入了那一间教堂，而且是唯一一个没有沉睡的人，也就是说，她极有可能知道当晚的情况。</p>
如果进一步推测的话，甚至可以得出结论：她就是导致这种状况的罪魁祸！</p>
然而，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他们就没有半点头绪了。</p>
队里的几个老刑警主张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只要密切监视即可。</p>
但是杨宁等不及了。</p>
他的表哥早就订好了婚期。</p>
请柬之类的，也都散出去了，如果一直不醒的话，实在太耽误事儿了。</p>
至于韩宇，刚刚进入刑警大队，正是年轻气盛，跃跃欲试的时候。</p>
两人一合计，便打算去会会那位贺小姐，说不定能从她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呢。</p>
没想到贺清扬看着挺好说话的，其实是铁板一块。</p>
从她的态度和回答来看，简直就是摆明了告诉他们，我知道教堂里面出了什么事儿，但就是不告诉你们。</p>
韩宇和杨宁互相递了几个眼色，决定暂时放弃，回去捋一捋思路，争取找到更多的证据，下次名正言顺地将人带回警局，慢慢询问。</p>
在那种高压氛围之下，他们就不信，一个年轻姑娘能扛得住。</p>
两人正要告辞，忽听“啪”地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都抖了一下。</p>
一阵尘土飞扬之后，三人惊讶地现，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掉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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