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不帮我们挖灵石?”
那矿工身体都在抖,他的眼睛看向被打穿的桌子,那个恐怖的洞让他心
头发寒。
尽管在如意坊经过秘法淬炼,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血肉,要比实木桌更坚固。
恐惧在他心里蔓生,被江夏感觉到。
但即便害怕到这样,他依然咬着牙,摇着头。
“咔”
手指扣动,扳机后移,带动枪身指针,让弹巢向左偏移一格,却打出了清脆的回荡声,眼前矿工猛地瞪大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心中的恐惧中,顿时生出一股喜悦来,其他三人也在这一会长出一口气。
“运气真不错。”
江夏收回手枪,笑着在眼前矿工肩膀上拍了拍。
后者惨白的脸上,也有劫后余生的笑声,但还没等笑容消失,冰冷的枪口,就抵在了他额头上。
眼前江夏面不改色,低声说:
“第二轮,准备好了吗?”
矿工的笑容凝在了脸上,眼中死里逃生的喜悦,顿时变成了末日到来的惊慌。
还没等他说话,江夏再次扣动扳机。
“咔”
又是一声空弹,如刺耳嗡鸣,在那矿工头顶回荡。
这一次的反应,比上一次更剧烈。
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身体的抖动肉眼可见。
第二次逃过死亡,这可比第一次,刺激多了。
“第三轮,再看看你的运气吧。”
江夏的表情变得冷漠起来,他说:
“你,愿不愿意,帮忙?”
“饶了我!求你。”
那矿工看着黑乎乎的枪口,彻底崩溃,他抱着江夏的腿,大声哀嚎,但枪口依然冷冰冰的指着额头,手指还扣在扳机上。
求饶,不是他要的回答。
屋中其他三人也被惊呆了,他们不怕死,但死亡到来的过程,如今被拉长到六次,这就是不折不扣的折磨。
“唉,大王,饶过我们吧。”
死寂的屋中,四名矿工里年纪最大的那个,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从床榻上起身,朝着江夏抱拳一躬到底,语气悲哀的说:
“我们不
是那等死不低头的人,我们也就是平头百姓,谁人不怕?
在如意坊做活也不是享福。
这几日,我们都看到大王对待普通矿工何等好,大家都知道,你们应当不是真正的坏人,如果能帮,我们肯定会帮。
但大王,我们是真帮不了!”
眼见为首的人开口,其他两人也纷纷求饶说:
“大王,我们都有妻儿在如意坊手里,如果被他们知道,我们帮你们开矿,我们家人就完了呀。”
“大王你别看如意坊对我们待遇优厚,但那只是看起来。”
老矿工抹了抹眼睛,哀声说:
“自年壮时,被他们挑中,以秘法淬炼,教我等挖灵矿时,就是签了死契,家中妻儿说是被保护,实则就是软禁。
每年辛苦做活,也不过能与家人相见两三次。
他们敢放心用我们,就是拿住了我们的死穴,大伙哪敢有二心?
之前也不是没有其他人,勾引矿工试图学秘法,但一旦被发现,不但家人死绝,如意坊还会请杀手追杀千里。
我们几个都已是半截身子入土。
死,也就死了。
但香火传承不能灭啊,大王,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是啊,大王,放过我们吧。”
那被吓瘫的矿工,干脆跪在地上,死命磕头,这副样子,让江夏知道,他们心里防线已是摇摇欲坠。
再恐吓一两次,兴许就能得到秘法。
但...
“你们家人被关在哪,知道吗?”
江夏有些烦躁,他收起枪,突然问了句。
几名矿工愕然一丝。
那个年纪最老立刻明白江夏的意思,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说:
“就在凤阳郡城附近,但具体在哪,我等不知。
如意坊人奸猾的很,会把我等家人时时转移,大王若能救出我们家人,我们就当是卖给大王了!
以后定会用心做事,绝无二心!”
“先去做活!”
江夏说:
“你们家人我会去救,但你们也得表现出诚意,去挖灵矿,或者告诉我,秘法是什么?”
“这...”
几名矿工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陷入沉默中,好半晌之后,那年纪最大的矿工咬着牙说:
“我们不能做!但...但大王或许可以去找另一个人。”
他抬起头,以哀求一般,对江夏说:
“矿工里有个人,叫牛三生,几年前落到这里的,他与旁人不同,管事曾许我们带他挖灵矿。
但那人蠢笨的很。
做活总是出岔子,脾气虽好,但就是不开窍,最后便被放到普通矿工那边。
这事只有我们知道,那人虽手艺差得很,但方法...
他大体会的。
而且,他,没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