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那种走在街上,旁边人看到都要绕道走的狠角色。
“对,就这样!”
老四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
“把腰杆挺起来,上去之后,你不要说话,就维持这样的样子。”
“可是,很累啊。”
牛三生憨憨的说了句:
“这样装狠,好累。”
“累?”
老四顿时大骂道:
“吃饭啊,混蛋!还想不想吃饭了?”
“想!”
一听到吃饭,牛憨憨顿时来了精神,也不用老四再呵斥,立刻就做出愤怒状,塌塌的腰杆也努力挺直。
江夏回头看了一眼,也被牛三生的凶狠样子吓了一跳,随即,却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
看来以后要是吓唬人,就派铁憨憨出马,绝对没问题。
就这副唬人的身板,若是他不说,谁能猜到,这凶人恶相,实际上是个脑子有问题,懦弱不堪的家伙呢?
“停下!”
众人踏足荒山,刚到山口,便听到几声呵斥。
江夏抬起手,身后众人停下,向前看去,就看到火把亮起,几名穿着轻甲,手持兵刃,腰间挂着弩机的武士探出头。
大喊到:
“来者何人?”
“不是你们请我们来的吗?”
江夏回喊到:
“说若不来,就杀掉矿工家人,我们现在来了,那些无辜在哪?”
“呵,有胆气!”
为首的武师冷笑了一声,说:
“丢下兵刃,随我们来!别妄动,敢动就射死你们。”
为了表明自己不是吹嘘。
当即有一支箭带着呼啸射出,正打在江夏脚前几步,以做威慑。
“砰”
江夏将手中用来掩盖的长刀丢在地上。
身后几人也一样
,将兵刃丢下,又举起手,在那些藏在暗处的弓箭手的瞄准中,被武师们以兵刃抵着脖子,押入山中。
他们没有带枪。
这些武师们检查也很仔细,显然都是刘家的精锐私兵,就是检查到憨憨的时候,被憨憨那一副怒目而视吓了一跳。
还专门拿了绳子,把看上去最有威胁的牛三生绑了起来。
江夏和老四在行走中,不断的向左右看,两人的左眼跳动微光,将黑暗中一个个如萤火虫一样显眼的弓手的位置标记下来。
又通过芯片通讯勾勒的数据化地图,做标点记录。
战术地图中,几处红点正在靠近,黑夜里,开了光学遮挡模块的废土战士们,悄无声息的在荒草中奔行。
一个个就如隐形人一样。
他们很快就位。
江夏几人,也被带入了荒山山腰处,一处已经荒废的村落中,主事者正在等着他们。
踏足村中,就看到一团火光,篝火燃烧边缘,依稀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出所料。
一样风骚的白衣,一样握着簇拥风雅的折扇。
这不是让江夏日思夜想的宝爷,又是谁呢?
“我是真没想到,你这酸子还有命回来,还能闹出这么大阵仗,大爷我真是小看了你。”
披着裘皮的宝爷,坐在篝火边,旁边有人侍奉,见江夏几人被带过来,他倒是一眼认出了江夏,随即便语气讥讽的说:
“但找了条命,还不好生活着,非要和我如意坊为敌,你也是大胆,今夜这事,你竟敢自己过来。
有胆气啊,陈酸子。”
“我姓江。”
江夏被两把刀抵着脖子,他看着眼前宝爷,温声说:
“宝爷真是贵人多忘事。
这才过去几天,就把我这差点被你害死的受害者的名字都记错了,看来这草菅人命的事,宝爷果然是已经做习惯了。”
“管你姓陈姓江,你害我遭受奇耻大辱,今夜就要和你了断此事。”
宝爷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紫砂茶
壶,随手丢进火里,满脸阴鸩的起身,对江夏说:
“自己送上门来,也省的我再去寻你,说吧,你想怎么死?”
“死不死的,先不说。”
江夏脑海里,响起罗格的“就位”声。
他不动声色的对眼前宝爷说:
“先把正事做了,这几个矿工的家人是无辜的,和你我之间的事没关系,把他们放了!”
“好啊。”
宝爷冷笑一声,随手一挥。
破旧村落的屋子里,当即就有数人被推出来,都是些女子孩童,被如意坊武师们押着,哭哭啼啼的走出,又被推到那几名激动的老矿工身边。
他们是真情流露,一个个抱着家人,痛哭出声。
“你们胆敢相助贼人,坏了我如意坊规矩,不给点惩戒,以后还怎么服众?”
宝爷看着这亲人相聚的一幕,又看到江夏束手等死,心中便满满快意。
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冷漠至极。
“今日入山,就别出去了,你看这处也算坐北朝南,风景秀丽,做个墓穴再好不过,一家人生死都该整整齐齐的。
以后入了黄泉,别说我刘宝没给你们团聚的机会。”
“都杀了!”
宝爷一挥手,大声说:
“把那酸子的脑袋带着,老爷我要把他做成溺器,方解我心头之恨!”
“你,真是没救了。”
听到如此果决冷漠的命令,江夏摇了摇头,说了句。
下一瞬,他仰起头,左眼中光环亮起,如指令一般。
“动手!”
“宰了这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