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听小胖子说,这血契完成之后,彼此是不能互相伤害的。
所以,就拿你的话说,咱们加个保险吧。
我知道,你如果清醒,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不过现在,我说了算。哈哈,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咯。”
说完,傻妖怪撬开江夏的嘴,将那加了她精血的符水,灌进了老板嘴里。
十息之后,刘慧的额头上闪过一缕鲜红色的灵纹,又很快消失,而老江的脸颊边,也有同样的血色灵纹一闪而过。
一股更神秘的联系,在傻妖怪和老江之间被塑造出来,就好像彼此之间的思维都有了几缕联系,刘慧看着江夏,面色古怪的摸了摸心口。
一股血浓于水的感觉,在她和老板之间构建起来。
说实话,挺奇怪的。
“好了,大功告成!”
傻妖怪叉着腰,哈哈一笑,笑声里尽是得意,便又抱起沉睡的老江,化作一缕风,消失在地下基地里,往通往废土的星阵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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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觐见,为吾打开万界之门!”
“万物终末之时,已到”
aa世界西海岸,距离梦想公司有几千里之遥的一座小城里,一位正在花店中忙碌的高挑女子,刚刚抱起一盆花,就突然摇晃了一下身体。
低沉晦暗,非男非女的声音,在她灵魂鸣开,让她一瞬失去了对力量的控制。
手中心爱的花盆坠落在地,砸的粉碎。
这黑发女子自己也如将昏迷一样,踉跄着后退,伸手撑在了后方的桌子上,才稳住身形,她姣好的脸上这一瞬尽是惨白。
一股股无法控制的古怪力量,也从她身体为圆心,向四面八方逸散开。
那些只有她能看到的黑色烟气。
就像是从地狱里冲出的嚎叫恶魔,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横冲直撞,但它们接触到所有的生命和物体,却没有造成任何破坏。
“不!回来!快回来!”
那女子语气艰涩的试图收拢力量,但就在刚才于灵魂中响起的黑暗之音,让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逸散。
几秒钟之后,在黑发女子痛苦的注视中,在她花店门前,十三辆车连环相撞,人群尖叫着逃离,却又有被撞断的电线杆扯断电线。
电弧涌动刺入人群里,顷刻间就伤亡惨重。
这还没完。
以往不怎么出问题的交通灯,也因为失去电源而熄灭,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数辆车失控,又酿成了惨烈的车祸。
这直接惊动了周围的人,热心人赶上去帮忙,还没跑到那里,轰的一声,一辆车发生爆炸,又是几条人命被灾难吞没。
爆炸引发了连锁反应,路边的消防栓暴起瀑布一样的水流,洒的到处都是,失控的电流顺着水流不断扩散,将更多的无辜者都牵扯其中。
三分钟之后,小城边缘发生泥石流,冲毁了山路。
还有小型地震,弄垮了城市中最大的商场两层,警方的救援直升机刚起飞,就遇到了涡流,一头撞进警局办公楼。
疾驰的救护车车轮打滑,冲进了街边民居,引发瓦斯爆炸。
火光冲天。
只是短短十几分钟,原本安静祥和的小城,就像是遭遇了恐怖袭击一样,四处烟火横生,而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脸色惨白的黑发女子,斜靠在自己花店的门口,看着眼前升腾到天空的黑烟滚滚,她握紧了双手十指,大眼睛里尽是痛苦与自责。
这都怪她。
类似这样的事情,在过去一千年里,已经发生了无数次了。
灾难就是她的影子,她到哪里,灾难就会跟到哪里,她就像是厄运的聚合体,一个移动的灾难,偏偏她又出身奇特。
每一次在伤害别人的绝望中,试图自我了断时,都会在七日之后诡异重生,而且她的每一次死亡,还会引发一场更大规模的灾难。
为了保护旁人,她只能孤独的活下去,行单只影,孤独千年。
她不能停下疲惫的脚步。
就像是一艘小小的船,每次当她想要停靠于某个港湾时,都会引发眼前这样的悲剧。
“那个声音”
黑发女子带着孤寂,回到店中。
几分钟之后,她换了一身旅行者的装束,将一顶遮阳帽戴在头上,拖着行李箱,眷恋的回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店,然后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
“那声音已经千年未有响起,但今天却突然出现,它好像是在那个方向。”
神秘的女子仰起头,看着远方。
顺延着脑海中的黑暗之音的方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果决,她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她要去寻找那个引发了黑暗之音共鸣的人。
或者事物。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带着无尽的厄运和灾难降生于千年之前,她一直在寻找答案,但她已经很累了。
千年中看到无数人因自己而死,这种可怕的压力叠加起来,已成梦魇一般。
她要彻底结束这一切。
如果最后的答案是死亡那她会心平气和的接受自己的命运,并且毫不反抗的,无比平静的,溺亡于那命运终末之中。
反正已经孤独了一千年。
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快乐,所有的幸福都是他人的,她这样的怪物不可能从其中汲取一分。
所有的美好都不属于她,她只能距离那些幸福的人呢越远越好。
这样的生活。
她早已过够了,死亡,这对她这样的生命而言,是一种解脱。
她叫芭芭拉辛伯莉安。
无数古老的典籍中都有她的名字,但那些记载者更愿意用另一个称号来代替这个禁忌之名,他们称呼她为
永寂的独行者灾厄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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