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月色正浓，巡夜的衙役已经换守，剩余的便是那规律的脚步声和打更声。</p>
一间最大的房间，最亮的灯光，依旧是那样的节奏，那样的气氛……</p>
次日，一道明亮的光芒，盐课提举司衙门自己养的报鸣鸡，一天就这样开始了。</p>
文博远这位都察院副都御史的到来，似乎没有对众人造成多大影响，提举仲逸节奏就是大家的节奏，此事不算由来已久，但就是这样发生了。</p>
开始用早饭，依旧是青石桥的豆粉，这位老御史似乎确实好这一口、一口简单的小吃。</p>
仲逸这个提举大人似乎有点“不称职”，莫说程默这个最伤心的跟班，副提举姜军和吏目蔡一书都远远超过了他——仅从露面来说。</p>
文博远年事已高，他的脾气秉性，也正像那青石桥的豆粉，那么的简单、那么的随意。</p>
一个人的行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说小就小，说大就大，大到不可想象。</p>
“仲大人，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初到这里，是不是到各处走走？”。</p>
用完青石桥豆粉，文博远向仲逸说了这么一句：“听说你与樊御史是至交，咱们两个算起来也是有交情的”。</p>
末了，他笑道：“今日，你是打算陪我们哪位？”。</p>
这话说的，让仲逸一时不好答复：看来文大人是打算与樊文予分开走了。</p>
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问题，很快，仲逸起身答到“下官陪文大人到盐井走走，樊大人就由我们盐课提举司的副提举姜大人和吏目蔡一书陪着，到各处转转”。</p>
这个各处走走，颇有看头：最明显的就是一点，樊文予是不去盐井的。</p>
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没有言语，程默在一旁似乎有些着急，但他却搭不上话，有些干着急的意思。</p>
仲逸已完全一副轻松的状态：“程默立刻去安排，樊大人他们就交给姜大人和蔡大人他们了”。</p>
关键时刻，程默还是差了些火候。</p>
仲逸如此安排，所有人没有半点意见。这才是盐课提举司的仲大人。曾经翰林院的侍读学士。</p>
人群中，两个不起眼的人，似乎比所有人都更为难受：库大使肖大可、库副大使刘通，左右不适、看似无所适从。</p>
按理说，刘通是追随王核的人，只是他这条船小，船小就好调头，没有什么比这更简单的道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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