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情绪+99!”陆成说不动手时。</p>
“愤怒情绪+125!”陆成真不动手时。</p>
“恶煞意情绪+50!”陆成没有防备时。</p>
“恐惧情绪+124!”莫为倒飞出去后。</p>
“愤怒情绪+300!”陆成说出最后一句话后。</p>
陆成看着光幕上的数字跳动记录,再看看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但是连眼睛都还没闭上的莫为,心里一叹。</p>
这是个情绪高产户啊,早知道就该躲一躲的。</p>
要是躲了开,还能陪莫为玩一玩,他也不至于死了。</p>
陆成也是郁闷,你说你好好的,一下子打出高出你自己防御的攻击干什么?而且还是要朝着自己胸口打,你是怕崩不死你是吧?</p>
那一拳威力极大,直中胸口的伤害,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p>
陆成也是看到莫为最后快要死了,才加了那么一句,一是为了最后再收集一拨负面情绪,二则是给自己的权限找了一个理由。</p>
我动手了。</p>
陆成也有些吃不准,那莫为是不是被自己气死的,不过就算是,陆成也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在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承诺?</p>
生死相向时,还想一诺千金?</p>
陆成云淡风轻一般地挥了挥胸口,破开的衣服,眉头微微一皱。</p>
这青色长袍和里面的软纱贴身衣服,都是新的,刚换在身上没几个小时,就这么没了。这衣服多舒服啊,都能和前世的那些棉纱有得一比了。</p>
反正,穿了三个月麻布,被膈应得不行的陆成,在穿上这衣服的时候,就感觉格外地舒服。</p>
不过,陆成这动作和表情,在众人眼里看起来,那就又是另外一种滋味儿了。</p>
鸠长空苍甲军人尽皆哑口无言,表情中带着敬重的同时,又带出了古怪。你这都是修行者了,说好了不动手,结果又把莫为给宰了,这也太没有高手风范了吧?</p>
而在那群修行者的眼里,则是满是骇然。</p>
满脑子都是。</p>
???</p>
你动手了?</p>
我没看到你动手啊?</p>
还有,那储元符箓好歹也是一品中阶元符,含有的元力一击,可是相当于一名三星修炼者的全力一击。三星以下,几乎无法抵挡。你就用肉身这么扛住了?</p>
能够用肉身,抵御住一品低阶元符,这至少也是三星修炼者以上才有的能力。</p>
瞬间,众人心里对陆成的修为有了个大概估计。</p>
三星或者以上,那么,单独击杀鲶鱼刀卫,或许还真有几分可能。毕竟,陆成没有受伤,四星五星六星都有可能的。</p>
至于七星以上,众人都没往这方面想。</p>
簌簌簌簌!</p>
台下众人发愣之际,五道快速划破空气的响声从空中划来,陆成以及台下的众人立刻循声望去,只见有身着青红黄蓝四色长袍之人在空中化成一道道抛物线,稳稳地落在了练武台的中央。在这之后,还跟着一位麻衣老者。</p>
那红袍老者一上台,立刻往前跑了几步,往莫为的脖颈间一贴。没有感受到搏动后,面色立刻一紧。</p>
红袍老者夺目望过来,目光灼灼,没有怒意,只是平淡中有些许波动:“你杀了他?”</p>
陆成将目光移了上去,正对而上,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认怂:“总不至于只允许蚂蚁咬人吧?他若只用本身之力,他不会死。”</p>
陆成实话实说,莫为若是不用那符箓,的确是不会死。</p>
陆成的这个回答,让红袍老者脸色一愣,而后闭上了双目,长叹一口气。</p>
“唉!”</p>
“如此算来,倒是我害了他啊!”红袍老者微微摇头,然后他一站而起,扫了莫为一眼,对着台下吩咐:“莫为在苍甲军七年,驻守怨龙坑也有五年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p>
“你们,好生相葬。不可怠慢。”</p>
吩咐完后,红袍老者又觉得不妥,偏头问向陆成:“伍尘兄弟,此子乃是我一故人之子,我欠他一份人情,可否给老夫一个薄面?不再予以计较?”</p>
丹田不坐元宫,终生尽是蝼蚁。</p>
蚂蚁咬人,总不能还不能拍吧?而且还是把人给咬疼的那种。</p>
红袍老者的这声伍尘兄弟,叫得陆成微微有些发懵,不过片刻后,陆成还是回道:“我与他无仇无怨!如何安置,尽管随你。”</p>
别人已经给足了面子,那陆成也不至于在这件事上给红袍老者难堪。</p>
特别是红袍老者对陆成的称谓,显然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修为和存在,把自己当成同等人。那陆成也就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莫为的安葬问题,多加得罪。</p>
虽然是生死乱世,并不代表可以随处树敌。</p>
“多谢伍尘兄弟!”红袍老者一抱拳,把莫为抱起,然后跃下练武台,往外走了去。</p>
而后,那青袍中年人,黄袍道人,绿袍驼背老者,才慢慢向陆成走来,满是带笑地说:“伍尘小友年纪轻轻,修为已经达到三星,真是年少有为啊!我左叶青。”说话的是中年青袍男子,主动介绍。</p>
“不错,伍尘兄弟的确是年轻俊杰。贫道法号黄山。”那黄袍道人也是道出了自己的名字。</p>
“我是东院这眉!”麻衣老者虽在最后,却提前往前报说出自己姓名。</p>
陆成微微一凛,这姓,这倒是少见,不过这是奇怪的世界,姓什么都无所谓。</p>
“我是伍尘!见过各位。”陆成并不知道修行者之间如何称呼,之前那陆成的记忆,在好多地方都不全。</p>
“伍尘小友,你叫我一声老驼子就是了,我自幼家贫,本家名号着实入不了耳。”绿袍驼背道人说。</p>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驼哥。”陆成也没有主动乘风而上,而是叫了一个万金油的称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