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绰号，我叫飞彩，褚福叫蝰角。这种绰号只有在私下买卖蝴蝶标本的时候才会用上。”宋跃华说：“卡申夫鬼阴阳蝴蝶，也叫做卡申夫鬼美人凤蝶，它是一种极其稀有的蝴蝶，传说1000万只蝴蝶中才能发现一只，完整的标本更是难以求得。”</p>
“不清楚莫向东和莫向西两兄弟是用什么方法吸引来这种蝴蝶的，我们一开始知道的时候都不相信，因为如此稀少的蝴蝶品种，他们居然可以吸引来这么多？简直是天方夜谭，直到我们进入所谓的蝴蝶山谷之后，才发现真的有成群的卡申夫鬼美人凤蝶。”</p>
“每一只的翅膀都那么完美，一半优雅美丽，另一半恐怖如同骷髅，在巨大的诱惑之下，我们约定每年5月份的时候来到这里，去看一看蝴蝶山谷，并向莫向东购买一只完整的蝴蝶标本。要知道，我们这些人虽然在业界小有名气。”</p>
“但其实都是空心灯笼，表面风光而已，真正的财力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卡申夫蝴蝶的标本，一只最高可以卖出25万美元，而莫向东卖给我们只有10万块人民币左右，这里面的差价就是支持我们一直来这里看蝴蝶的根本原因。”</p>
“但是莫向东死之前，有一个致力于动物保护的基金会参与进了我们的交易中，他们不止一次派人跟着我们前往蝴蝶山谷，暗中调查非法交易买卖蝴蝶标本的事情，但是由于我们的口风都很严，而且莫向东不知道施了什么魔法？想让蝴蝶来就来，想让蝴蝶不出现就一定不会出现！”</p>
“这里面的秘密就连我们四个常客都没有办法搞清楚，更不要说陌生人了。”宋跃华说到这里，低下头去，她似乎对说出秘密还是有些犹豫，这样做等于是毁了其他人的财路，但是为了小莫和自己的性命，还有为了那个支持帮助过她的人，宋跃华认为值得了。</p>
“今天一整天我也一直处在紧张状态中，所以根本就没有心情去蝴蝶山谷观赏蝴蝶，我在思考要不要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到底告诉谁合适？直到刚才看见你单独回来，我才下定决心来找你的。”</p>
“呆在房间里让我害怕，但离开房间我又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所以只能坐在窗前消磨时间。这个家里，大家彼此都很冷漠，只是因为蝴蝶聚到一起，如果不是你们到来，我真的不清楚应该找谁求援？”</p>
“小莫根本就不知道我与他的关系，就算我将杀人的事情说出来了，他也只会对我抱着怀疑，认为我是在利用他。小莫从来不是一个胆大，对别人信任度高的人。”</p>
宋跃华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她看似无意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发现谢云蒙的原因，也许只是为了让刑警先生可以多相信自己一点。从这上面来看，宋跃华确实还有所隐瞒，就像她5月21日早晨特地到小莫房间里去的事情，就完全没有提及。</p>
就算在褚福的事情上，她也隐瞒了大部分的真相，明明是她自己去向第五个人求助，让他将褚福尸体挪走的，但现在这些，恐怕宋跃华不准备再承认了。至于女雕塑家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她是想要完全把自己撇清，还是想要保护那神秘的第五个人，这些就只能靠刑警和演员去调查了。</p>
谢云蒙全神贯注听她讲完，心中已经决定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本来是想要监视留下的人，寻找线索，但现在必须要先调查褚福死亡事件了，而且这件事，要尽快通知前往蝴蝶山谷的两个人，让他们留神有可能隐藏在同伴之中的凶手。</p>
谢云蒙一边环顾仓库，一边问宋跃华：“杀人动机你能猜出来吗？只要有一点点相关的猜测，都可以告诉我。比如说昨天发生过什么事情，与褚福相关的的都可以。”</p>
等到褚福清理好了一切，到时候只要他重新出现在卡申夫别墅里面，解释说一切都是误会，或者是一个恶作剧，反正不管理由能不能成立？当事人活着离开了，就代表杀人事件并没有发生，刑警和法医也没有办法继续追究。</p>
谢云蒙之所以这样分析判断，原因其实在莫海右的身上，如果房子里真的发生了杀人事件，腐烂尸体的臭味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驱散，那么莫海右一定会闻到一些蛛丝马迹的，法医先生的鼻子在之前好几起案件中，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p>
所以，鉴于莫海右根本就没有表现出异常的反应，谢云蒙才会怀疑宋跃华说的凶杀事件是在欺骗他。</p>
片刻之后，谢云蒙移动几步，又踢了踢另外一个箱子，箱子在他的刻意施力下，撞向仓库大门，发出不小的声音。门外立刻传来女人小小的惊喘声和匆忙离开的脚步声，虽然宋跃华已经很压抑了，但是谢云蒙依旧可以清晰听到这些。</p>
刑警先生赶走女雕塑家没多久之后，自己也离开了仓库，他站在后院树荫掩盖的角落里，避开三楼窗户投射过来的所有视线，观察着自己接下来要利用的路途。</p>
走大门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有屋顶和窗户了，谢云蒙来之前已经从恽夜遥那里了解到了卡申夫详细的结构，现在他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屋子内部静观其变就行了。至于先从哪里开始，谢云蒙决定一楼房间是最合适的地方。</p>
蝴蝶山谷那边也应该开始演戏了，谢云蒙还真想看看小遥和罗意凡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效果。</p>
不过，想归想，谢云蒙的行动也没有因此拖延，他双手把着墙角两侧，双腿用力向上一蹬，人立刻窜上了墙壁。</p>
根本就不用什么绳索，远远看去，刑警先生像壁虎一样三两下就消失在了屋顶一隅。</p>
“你们是愿意听我怼人，还是愿意听她自夸？”莫海右冷笑一下，对着莫向西提出问题，他的冷笑似乎带着锋刃，让莫向西不寒而栗，也就不再开口了。</p>
倒是苏子涵一点都不害怕，他冲着法医先生说：“你长得很好看，要像恽先生一样温和一点，才会有更多人喜欢的。”</p>
“小左从来就是这个样子，他明明和我长得一样，却……”</p>
“我们不一样！”说完，莫海右超过恽夜遥快步向前走去，恽夜遥忙不迭追上他，苏子涵和莫向西两个人听到演员先生嘴里好像在道歉，都不由得摇了摇头。</p>
苏子涵低声嘟囔：“真是一物降一物，一点都不错，对吧，罗意凡先生！”说完，回头对罗意凡和罗芸露出笑容。</p>
“苏先生还真是看得透彻。”</p>
罗意凡抱紧罗芸娇小的身体，继续不紧不慢跟在所有人后头，小声与姐姐说话，他就像是来享受二人世界的，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灯泡，几个‘灯泡’有什么可以关注的？</p>
——</p>
莫海右与云雅暮互怼的戏码确实是他们之前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要云雅暮因为气愤暂时脱离众人，他们好借机动手脚。</p>
主意是恽夜遥想出来的，莫海右向来不介意当恶人。至于让云雅暮脱离队伍要动什么手脚？是谁在动手脚？那就是后话了。</p>
不过，演员和法医想出来的主意，绝对不会是无用功，看来云雅暮是有得倒霉了。也许让法医先生杀杀她的锐气，以后再写评论的时候，她也会学着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吧！</p>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吧，我是来享受的，你要怎么拉拢人心，总不能靠我去讨好吧？”苏子涵说完，站起身来走向恽夜遥，莫向西阴沉下脸色，在背后骂了一句：“狡猾的狐狸！”</p>
几个人说话之间，罗芸一圈也兜回来了，她好像已经不在乎刚才的尴尬，一下子扑进罗意凡怀里，笑着和她说话。</p>
恽夜遥小声对莫海右说：“未亦姐姐这几年的演技进步很多哦！”</p>
“她从来就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笨，只是你们自己低估了她而已。”莫海右回应。</p>
恽夜遥撇了撇嘴说：“未亦姐姐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精明，我比你清楚多了！”</p>
莫海右没有接他的下文，只是站起身来走向莫向西问：“莫先生，到蝴蝶山谷大概还要走多久？”</p>
“快了快了，再走大概十几分钟就能到山谷中间，到时你们就可以看到蝴蝶了。哦，对了我先去准备，你们再休息一会儿过来，苏先生认得路。”</p>
“辛苦了。”莫海右回应一声，回到恽夜遥身边。</p>
他们谁也没有提起云雅暮，好像这个女人已经被清除出了他们思想中一样，不过也难怪，云雅暮估计是早就走到蝴蝶山谷了，在那边等他们，所以这些人也没有往心里去，因为这里没有第二条岔路，云雅暮不可能走到别的地方去。</p>
莫向西刚刚离开，罗芸就往身后看了看，然后把怀里一样东西交给了罗意凡，罗意凡拿起来一看，非常开心亲了姐姐一口，然后放进了自己口袋里。</p>
他的这个动作又免不了遭到恽夜遥一阵调侃，罗意凡已经习以为常了，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戏演完了，莫向西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p>
当然在他们不远处的苏子涵也一样，这个时候，苏子涵不声不响站起身来，他跟着刚刚离开的莫向西快步朝蝴蝶山谷方向走去，完全没有理会身后的那几个人，好像他们认得蝴蝶山谷的路一样。</p>
莫海右站在恽夜遥身边说：“该走的都走了，罗夫人，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一件事。”</p>
“小左你太客气了，我会尽力的。”罗芸从罗意凡怀里站起身来，回答说。</p>
这种仇恨伤害不了任何人，它只能伤害自己，让自己越来越糟糕。男人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早就放弃抵抗了。</p>
女人说：“告诉我，信中还说了一些什么？”</p>
“你连最简单的问题都不愿意好好回答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心中剩下的答案？”男人背对着女人说道，他的眼中已经一片朦胧，窗外的牵牛花也似乎在为他伤心。</p>
“你不是答应我等待的吗？昨天早上在房间里，我说了，只要你愿意等待，总有一天会知道全部的真相。”</p>
“可那是因为我还没有看到这封信，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如果当时就知道的话，你认为我会做什么？”</p>
“你会杀了我，对不对？”女人问。</p>
“不，我会把你赶出去，让你永远也见不到蝴蝶，让你的贪婪见鬼去！”男人咬牙切齿的说。</p>
“那些蝴蝶都是假的！”</p>
女人的一句话让男人瞬间回过头来，“你说什么？”</p>
“那些蝴蝶是假的，是莫向东和莫向西两兄弟弄出来骗钱的，它们其实是一种吸血的蛾子，我之所以当年离开这里，不是因为什么蝴蝶，而是因为一个发现了蝴蝶秘密的记者。“</p>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男人追问道。</p>
“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因为我自己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请你再等等好不好，等等也许一切就真相大白了。”</p>
“你让我等了16年，念了16年，现在你却还要让我等待，用一套又一套的谎言来欺骗蒙蔽我，”男人摇着头说：“我不会再上当了，再也不会了。我们之前达成的协议现在作废，我不会帮你，也不需要你的帮助，等刑警他们回来，我就立刻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p>
“不要这样，我求求你，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就可以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你面前，我们就可以幸福了。”</p>
“骗子！”可是女人的话语只换来了男人的鄙夷，他扔下这两个字之后，离开了一楼房间。</p>
一切好像都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女人蹲在地上开始哭泣，许久之后，她才恍恍惚惚跟着离开房间。</p>
壁炉台两侧的木板安装非常牢固，谢云蒙右手掰了几下，没有什么成果，于是他又转移到炉膛内，开始将里面的炉灰往外挖，片刻之后，谢云蒙在炉灰中找到了一只蝴蝶形状的戒指，看上去很大，蝴蝶的背后还刻着一个小字——‘璐’</p>
‘难道这东西是女仆戴璐的？’谢云蒙猜测，他将戒指收好，继续挖炉灰的工作。</p>
很快，炉灰进全部被铲进了垃圾袋里面，并不多，看来这家人不常用壁炉。在炉灰下面的地板似乎太过于干净了，而且为什么回事地板呢？</p>
谢云蒙皱着眉头用手指关节在地板上敲击着，不是空心的，证明下面不可能有隐藏的空间。</p>
‘这家人不会直接在地板上点火吧？’</p>
刑警用手拨弄着剩下的一点炉灰，蹲在原地思考，恽夜遥和莫海右都不在，思考不是刑警的强项，而此刻他又不能打电话给那两个人询问意见，这样就太没有面子了。</p>
‘算了，我自己先搜集证据，等他们回来了再分析判断，反正晚饭的时候，这些人也该回来了，到时我躲到小遥房间里去就行。’</p>
站起身来，谢云蒙觉得壁炉台前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东西了，所以把视线转移到了其它家具上面。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褚福房间，虽然不太相信宋跃华的话，但是褚福失踪是事实，所以谢云蒙有必要提前去看一看。</p>
还有就是手里的戒指，傍晚要让小遥试探一下戴璐，看看她对这个戒指有什么反应！</p>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房间里才真正恢复宁静，刑警消失在窗外的阳光缝隙中，而那扇本来坏掉的窗户因为没有关紧，被风吹得与窗框不断撞击着。</p>
环顾四周，房间里可以藏尸体的地方就只有衣柜和床底，卫生间里的橱柜勉强也可以算一处，不过那里空间太过狭窄了，凶手一般不会选择将尸体放进那里面去。</p>
否定归否定，谢云蒙还是顺手打开橱柜看了一眼，里面确实是空的，除了下水管子之外，什么都没有。</p>
关上橱柜的门，谢云蒙走向房间里那口最大的衣柜，衣柜门虚掩着，似乎他来之前刚刚有人从里面拿过衣服。在接近衣柜边缘的时候，谢云蒙再次闻到了淡淡的腐烂臭味，他一把拉开衣柜，开始翻里面的衣服。</p>
把所有的衣服都扔到地板上之后，谢云蒙依然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东西，不过味道还是存在，说明如果真的有尸体的话，之前有可能就在这里隐藏过。</p>
谢云蒙回过头，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拿起来，全都是些上衣和裤子，但谢云蒙看着它们，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p>
这里真的是褚福房间吗？第一，他手中的衣物看上去很小，不像是褚福可以穿的。第二，虽然没有裙子，但这些衣服比较偏向女生穿着。</p>
谢云蒙站起身来，重新环顾了一圈房间，他心里已经很确定，自己所在的并非褚福房间，而是一个女人的房间，因为他看到了床板底下滚落的香水瓶。</p>
宋跃华的房间也不可能，刚才宋跃华已经回房间去了，所以说现在这间房间一定是云雅暮的。谢云蒙有些烦躁，看来他只好将错就错，先检查云雅暮房间了。</p>
可是令谢云蒙不明白的是，他明明进入了三扇窗户最左边的一扇，从排位来看，应该就是褚福的房间，难道他们临时交换房间了？</p>
不管怎么样？云雅暮房间里传出来的臭味困扰着谢云蒙，他反复寻找着臭味的来源，最后确认一定在衣柜附近，因为别的地方的味道都是时断时续，只有衣柜旁边的味道谢云蒙感觉无论什么时候闻都能闻到。</p>
让刑警先生在这里寻找尸体，我们把视线回到蝴蝶山谷里面。</p>
“云小姐，不要出声，我来救你出去。”</p>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p>
“我昨天就发现褚福是莫向西杀死的，所以一直在关注他的动向，今天我发现他把尸体背出来了，怕他对你们不利，所以偷偷跟来了，他袭击你的时候，我一直就躲在岩石后面等待时机。”</p>
对方的话让云雅暮有一瞬间非常安心，甚至看着正在割绳索的那把明晃晃的尖刀，云雅暮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p>
可是突然，她的脑海中反映出一些不正常的东西，就是昨天，昨天这个人早上和下午都出去了，连他们这些待在房子里的人都没有发现褚福是怎么被杀的？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p>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个人是藏在暗处看到的，那她为什么不把莫向西的罪名告诉今天早上来到别墅的刑警先生，她应该是有机会的呀？</p>
当疑惑涌上心头的时候，恐惧也重新回来了，云雅暮看向身边的人，她刚想开口询问什么，却猛然发现身边的人站了起来。</p>
低头看去，自己身上的绳索已经被全部割断了，云雅暮赶紧跟着站起身来，想要向山洞外面跑去，她是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害怕会遭到第二次袭击。</p>
可是，女评论家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因为刚刚站起的人就挡在她面前，当她扑进对方怀里的时候，刀尖也同时刺进了她脆弱的心脏。</p>
鲜血和生命一起流逝向无底的黑洞，云雅暮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就瘫软在了冰凉的岩石上面，当黑色西装覆盖上还留有余温的尸体时，山谷外面的阳光也与云雅暮永远的隔绝了。</p>
“早就找到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帮你，我可是个知名画家哎！你搞搞清楚，雇佣我就付那么点钱，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苏子涵对罗意凡的话嗤之以鼻。</p>
但罗意凡的回应也是足够‘刻薄’了，他依然保持着虚伪的礼貌说：“小苏先生，你好像弄错了重点吧？就你那几张破画，早就不值钱了，要不是我雇佣你，你恐怕现在就是流浪汉画家了！”</p>
“喂！说话要不要这么刻薄？小心我辞职！！”</p>
“悉听尊便。”罗意凡也不再和他多烦，把罗芸交给走过来的恽夜遥，自己则向尸体的方向走去，包括正在验尸的莫海右，现在山洞里总共有四个超过1米75以上的男人，莫向西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掉的，所以他颓然坐在地面上，等待着接下来的质问。</p>
卡申夫别墅所有者的脑子像风车一样旋转着，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否认，只要没有人证物证，自己最多也只是个藏尸的罪名。</p>
云雅暮死亡的事，听苏子涵的口气，他并没有看到杀人过程，他只看到了自己把云雅暮拖进山洞里，反正动手的本来就不是自己，莫向西想着，只要咬紧牙关不承认杀人，其他的随便他们怎么样！！</p>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最糟糕的地步，可是莫向西还有一点弄不明白，那就是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吸血皇蛾的事情。</p>
仿佛是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一样，莫海右说：“卡申夫鬼美人凤蝶虽然会出现在山谷之中，但是它们绝对不可能成群结队的出现，这是一种极其稀有的昆虫，我刚才看了外面那些死去的昆虫，其中有很多确实翅膀上的花纹两边各不相同，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只不过是吸血皇蛾，与美人凤蝶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p>
“我一开始就在怀疑，你们怎么可能有办法大量吸引美人凤蝶到这里？而且这种稀有蝴蝶，最早被发现是在云南的山谷中，这里的气候与云南根本就是天差地别，所以你们一定是用其他的昆虫在欺骗购买者的眼睛。”</p>
“一般昆虫和小动物最喜欢寄居在这种山谷之中，你们发现翅膀有差异的吸血皇蛾之后，就马上起了牟利之心。把不懂行的人欺骗到山谷中来，如果发现有猫腻，你们就当场放弃，或者出钱让他们守口如瓶，如果是完全看不出来的人，就成了你们敛财的对象。”</p>
谢云蒙刚刚制止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突然之间就听到房门口又传来了另外一个女人尖锐惊恐的声音，他简直头都快要炸了，谢云蒙最烦这些，所以他对着房门口吼了一句：“别叫，进来！！”</p>
没想到这句话真的起到了作用，刚刚还在拼命尖叫的宋跃华被吓得一抖，人不由自主就跨进了房间。谢云蒙走过去关好她身后的房门，然后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沈亚弈先生出去？”</p>
“我没有，我只看到了……”</p>
宋跃华想要回答她只看到了小莫出去，但是话语却被刑警打断了，谢云蒙直截了当的说：“我知道小莫出去了，你和小莫在客厅里的对话我都听到了，现在不需要你解释别人的事情，说说沈亚弈。”</p>
“我没有看到他出去，小莫出去之后，我就一直在房间里。”稍稍恢复冷静的宋跃华回答。</p>
可他还是没有明白刑警先生的意思，谢云蒙补充说：“后院有没有异常的人经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