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快命人将两辆马车清理到了一边,并驱散看热闹的百姓,使得此处大街恢复了畅通。</p>
不多时,陈知席从客栈里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喊住了张捕快道:“张捕快,陈某来的急,还不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望告知,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p>
“陈太医,是王府的马车!”张捕快打断他的话。</p>
因着安大人和陈太医有旧,前段时间安大人受伤,陈太医也来过府衙几次,是以张捕快好心提醒道:“陈太医,我已打听清楚了,这回可是你女儿命人追的马车。惊的可是瑾贤王爷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琉襄郡主!”</p>
“什么!”陈知席闻言心中一沉,横了缩在角落里的小伙子一眼:“该死的,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只字不提!”</p>
“老爷饶命!小的忘了……”小伙子忙跪下身来。</p>
陈知席虽是恼怒,可眼下却无暇顾及他,再次向张捕快询问:“郡主现下如何?”</p>
想到方才的惨况,陈知席一阵心慌气短,若是那郡主出了什么好歹,哪怕他是个太医,那瑾贤王爷也定然不会轻易绕过他。</p>
张捕快伸手往对面一指:“正好世子殿下在场,陈太医不若自行询问。”</p>
陈知席当下疾步穿过人群来到程陌昀身前,行了一礼:“世子殿下,都怪陈某教女无方,惊扰了郡主的大驾,简直是罪该万死,还望世子殿下恕罪!”</p>
“陈太医,命人驾车的是你女儿,若是赔罪,还是向郡主说吧。再则,该赔罪的正主也不是你。”程陌昀淡淡道。</p>
“这……”陈知席愈发忐忑,看来眼下已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当下俯身一礼:“世子,不知郡主现下如何?陈某身为太医,定然竭尽全力。”</p>
“不必了。方才大夫已经来过了。”程陌昀转念一想,又道:“你进来吧。”</p>
“是!”陈知席松了一口气,看世子的脸色,那位郡主定然没受什么重伤,如此一来,以他的医术那些伤都不在话下。</p>
方才他怕的是世子不给这个机会,如今他在宫中如鱼得水,却也不想得罪王府。</p>
只是当陈知席跟着程陌昀来到客栈大厅,就见一个丫鬟正在替一个姑娘上药,莫不是这位就是郡主?</p>
程陌昀走近,示意洛石退开,转身对陈知席道:“有劳。”</p>
白漫和陈知席对视一眼,皆为之一愣。</p>
白漫认得陈知席,起身凑到程陌昀身边,轻声道:“你喊个太医过来做什么?我都说了没什么事。”这样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p>
程陌昀嘴角一勾,按着白漫的肩膀让她坐下,道:“陈太医,这伤你可看到了?”</p>
“是是。”陈知席上前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瓷瓶道:“郡主额头上的伤并无大碍,这是太医院的独门秘制伤药,只要敷上,半日之后这淤肿就能消退。”</p>
咦?</p>
白漫错愕,他误以为自己是郡主?白漫回忆片刻,才惊觉自己倒是见过这位陈太医几面,可他好似压根就不记得自己。</p>
见白漫表情怪异,陈知席隐隐觉得不对劲,却不知所以然。</p>
“小漫,你受伤了?”</p>
白谚妤从房中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白漫的额头红了一片。</p>
“我没事。已经上过药了。”白漫道。</p>
“你,你是世侄女?”陈知席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锦衣女子,这面容虽和多年前见到的小姑娘有了很大的不同,可是也正是因为她长开了的面容越发和白葛夫妇相像了。</p>
白谚妤回头,才看清身边站着的人,惊愕道:“伯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