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雍,汤震你二人守第三岗哨。”
“马玉,冯诗诗,你二人和我守第四岗哨。”
众人应声称是。
“你等修为尚浅,只管传送信号,若见前方烟火信号起,立刻发信号回营阵中,今晚便出发守岗,你等各自回去准备。”
“是。”众人应道,离开了石屋。
入夜,唐宁领着众人在谢朗处领了烟火之物,离开阵营,按之前部署各自登上了望台。
唐宁与马玉、冯诗诗来到离大营四十里之远的了望台,今夜月朗星明,可以勉强看到隔着数十里之远的尸傀宗众人,了望台已建了约莫一半。
“唐师叔,以你之见,我们如今行营布好,尸傀宗是会选择继续侵占,还是就此作罢分界而治?”冯诗诗问道
“没外人在,你们就别一口一个师叔了,听着也挺别扭的。”唐宁道,三人原同属机援队,一起执行过多次任务,算是比较熟络的了。
“这是修行界不成文的规则,以分尊卑,宗门弟子皆如此,我二人又怎能破例。”马玉道
唐宁不再勉强,摇了摇头叹道:“分界而治,那是不可能的。”
“为何?他尸傀宗虽完成整合,实力也未必比我宗门强,且其已占据虚枢山灵矿,又扩张了千里之地,拿下许多修行资源,境遇比之当年有云泥之别,还不肯满足?非得拼上性命和我等拼个你死我活才肯休?”冯诗诗道
唐宁笑了笑:“我玄门得势的时候,尸傀宗弟子漫藏深沟山野,不一样到处围剿诛灭他们,可曾因为他们潜身缩首而网开一面?今魔宗焰涨,而指望分界而治,岂不荒谬?”
“强弱之势异耳,当时我玄门实力足以碾灭魔宗,是以除恶务尽。今尸傀宗纵有新月门,幽魅宗相助,整体实力也不过与玄门分庭抗礼而已,何不息甲罢斗,分界而治岂不更好?”
“是啊!你不是说了吗?今魔宗与玄门实力在伯仲之间,可玄门掌握了多少地盘及资源,魔宗掌控多少?岂能甘心?咱们乾易宗方圆有万里之地,而尸傀宗,不过千里,他实力既不弱于我等,凭什么我控地万里,而他只能偏安一隅?若说分界而治,我宗门还得让出个数千里之地才行。”
冯诗诗听罢默然不语。
“可看尸傀宗今日这阵势,似乎也没打算进攻,反而学我等建起了望台来,想必是担心我等攻伐于他,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没打算攻伐掠地?”马玉道
“现在不入侵,不代表以后一直如此,只是魔宗高层还没下决心而已,他们这些年不断扩张,得到那么多修行资源,内部也需要时间消化。说不定运气好的话,他们再度大举入侵时,我等已回宗门了。”
二人不再言语,唐宁看了眼冯诗诗道:“冯师妹,你修为已至炼气大圆满,怎么没向宗门申请筑基准备吗?吕师兄如何将你调来了。”
冯诗诗道:“前些年已冲击筑基一次,但失败了,好在停止的及时,只受了些轻伤,这些年积攒的灵石全用于筑基之物,一并毁了。再加上曹师兄再度申请筑基准备,我代领队长一职,因此没有申请。”
“是困于心魔吗?”
冯诗诗苦笑道:“还没到那一步,体内经脉骨骼受不住灵力侵袭,撕裂后没能顺利凝结。”
筑基一关,天地灵气涌入体内会将骨骼经脉尽数融碎,而后重新生出,直至其可以抵抗灵力侵袭为止。
中间过程约莫会重生四五次,若不能顺利重生的话,灵力会紊乱,直袭灵海穴及内脏,造成修士暴体而亡。
唐宁从储物袋中拿出清心铃递给冯诗诗:“这是我筑基之时宗门赐的清心铃,如今尚算完好,我留之无用,给你吧!可惜五门云水阵在筑基之时被损毁,不然凭此物或许可以帮你渡过天地灵力侵袭之难。”
“这…”冯诗诗迟疑未决,想接却又抹不开颜面。
“拿着吧!反正这玩意儿我也用不上了,让它发挥发挥余热。”
“多谢唐师叔。”冯诗诗接过清心铃道。
“这玄魔大战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到来,你们早些筑基,也好多些自保之力。”唐宁说道
马玉苦笑道:“我是没什么机会了,这辈子恐怕过不去这道坎了。”
“突破瓶颈的机缘不过一念之间,你无需如此沮丧。”
马玉沉默不语。
第二日,尸傀宗的了望台也已建好,双方隔着四五十里遥相对望,隔着这么老远,五官面相不可能看的清,勉强可以看出个轮廓,对方了望台上两名弟子,不知修为几何。
和这边一样,尸傀宗也是十里一岗,共设四岗。
起初,双方都还很警戒,各自遥望紧盯着对方阵营动向,见其大阵中出没三四人影,都聚精会神的看着,随时准备放烟火为号。
特别是遥见对方筑基修士,远远见遁光出入大阵,唐宁都吩咐马玉,冯诗诗将烟火之物拿在手中,只要他们一逼近己方岗哨,便放信号跑路。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渐渐习以为常不再那般惊怪,只当等闲事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