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位站在北齐最高处，不得不为北齐想的更加长远的年轻皇帝如今犹豫了起来。</p>
此时，杭州城外，一辆马车缓缓而来，正是那自乐清县北上金陵，载着对天下局势有着举足轻重影响力的老人。</p>
“归晚，这一路上辛苦你了！”马车内，一道苍老而中气不足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人正是大儒朱德芳。</p>
“老师，归晚不辛苦，倒是老师要多注意身体。”张晚归（郑嵘）脸上带着真切的关心，低声回应道。</p>
这一路上，虽然马车行的不快，车厢内也有棉被减震，但朱德芳毕竟老了，经受不住这般舟车劳顿。在出乐清县的第四天，脸上已经满满都是疲倦之色。好在老人不曾招惹上风寒，不然以他这般年纪，几乎便相当于要跨过一道鬼门关。</p>
自从阿福赶车的速度便更慢了，到如今半个月过去了，才勉强行了一半路程，到了杭州脚下。</p>
这半个月以来，张晚归与朱德芳渐渐的也熟悉了起来，一老一少各自探明对方目的之后，路上无聊的时候，便会聊时局，聊诗词经文，也是颇为投机。</p>
朱德芳见猎心起，对比金陵城内的弟子梅苏，愈发觉得张归晚是栋梁之才，便忍不住起了收徒之念，郑嵘对此自然乐于成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p>
张归晚的真实身份，朱德芳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知道对方自己是一条道上的人，便无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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