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精神有限，薛白风没说几句便离开，何况他所求之事，德阳断然不会再应。</p>
待薛白风离去，德阳长舒了口气，安然的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榻上，看着深蓝的天空，天空之上唯有一片白纱般的薄云，纯净空灵，好似一大块幽蓝的水晶，与其中的一丝棉絮。</p>
她凤眸微阖，目光悠远，盯着那片薄纱般的云，不知在想些什么。</p>
雪菱捧着药碗过来，在她身畔轻声道：“夫人，该吃药了。”</p>
德阳眉目不动的道：“嗯，放下吧。”</p>
雪菱安静的将药碗放在一旁，正待退下，就听德阳开口问道：“这药方是谁开的？”</p>
雪菱顿了下，略带心虚的道：“昨晚一时请不来大夫，是莫管家寻了经常为公子看病的大夫来，给夫人诊的脉，药方也是那人开的。”</p>
“经常看病的大夫？”德阳黛眉微蹙，淡淡地道，“这质子府我也待了几个月，怎么从没见过？”</p>
雪菱不语，这件事连她都觉得怪异，何况主子。</p>
德阳想了想，又道：“昨晚你在哪里？”</p>
雪菱连忙小声回道：“昨儿晚间公子陪着夫人，奴婢就在旁边的耳房里睡的。”</p>
德阳沉默片刻，依然看着那片缓缓流动的纱云，抿唇不语。</p>
雪菱见状，以为她不会再问，便福了身子打算退下。</p>
“雪菱。”德阳缓缓垂眸，斜睨她道，用轻如涓流的声音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p>
她凤眸黑亮，目光沉凝，仿佛隐隐有暗流涌动。</p>
雪菱与她对视片刻，便垂下眼帘，轻声道：“记得进门第二天，夫人就曾与奴婢说过，桥归桥，路归路，别人瓦上的霜，我们怕是无力清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