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本就因之前受辱而悲愤不已，听到他如此问，原本被擦去的泪痕再度划过清亮的泪水。</p>
夏侯永离心疼的再次为她擦去，看着她再度哽咽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清朗的声音更加柔了三分：“你当时那个情形，若是再不解去药性，极有可能燃尽血液而死。茵茵，别哭了好不好？你我本是夫妻，就算行夫妻之事，也是正常，你这般难过，我……”</p>
话未说完，德阳倏地瞪大双眸，怔怔地看着他，沙哑的开口道：“你说什么？”</p>
话刚问完，只觉口中剧痛难忍，且话说得也极其含糊，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p>
夏侯永离连忙道：“乖，别说话，你昨儿伤了舌头，好容易才缝合，麻沸散的药效已过，这痛还得慢慢忍。”</p>
德阳大睁着双眼，心中莫名生出一抹希冀，让她不要说话，她哪里忍得住？</p>
正想再次开口，小嘴儿却被夏侯永离捂住，他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莫急，知道你有许多疑问，我已准备了纸笔，你若有问题，写下来便是，我知无不言。”</p>
说着，夏侯永离小心翼翼的用被子将她裹起来，在她身后又垫了两床被子当靠枕，只留有一只玉臂在被子外握笔。</p>
德阳见他细心至此，心中莫名有一丝感动，而且从方才的言谈中，她也听明白了，之前她并未被那九个面首辱没。</p>
见她躺好，夏侯永离又寻来一个放在床上的矮几，直接放到她面前，又将纸砚铺摆好，这才重新坐回床畔，柔声浅笑：“好了，你现在可以问了。”</p>
德阳深深的看着他，半晌，她饱蘸墨汁，一笔挥就：“是你救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