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级协调的事情,轮不到张炜个少校来管,从屋子里时不时传来滴滴答答的电报声,一阵阵求援的电波通过电台,越过指挥所上方的墨绿伪装网,传输向后方。</p>
张炜和传令兵,两个人就在院子里蹲着,等候着消息,求援的电报涉及到一个师部和一个军部,肯定要花上一段时间,两个人待久了也有些无聊,院子里除了几个不断进出的杂役兵之外,就剩下了门口的特务排士兵。</p>
待了好一会儿,只见刚才拦下自己的特务排少尉排长从门口走了进来,满面笑容的靠近张炜和传令兵,左手还摸出了一包烟。</p>
“长官,等着也是等着,刚才多有得罪,长官,来一只?”特务排长抽出烟,递给了张炜,手中的烟是老刀牌,又称做海盗牌,和哈德门,大前门,三炮台其名的香烟,按现在的物价,当兵的想抽上可不容易。<i></i></p>
“来,旁边的这兄弟,也来一只?”特务排长又对张炜身边的传令兵说道。</p>
传令兵看向张炜,张炜点了点头,这传令兵是抽烟的,不过张炜这个长官在这儿,他哪敢直接接烟。</p>
“我这传令兵抽烟,我不好这个,烟不错,谢了。”</p>
“得嘞。”特务排长给了传令兵一根烟,自己又拿上一支,掏出火柴,两人共用一火,这就抽起来了。</p>
“长官,刚才的事情,兄弟也职责所在啊!”特务排长又扯到刚才拦张炜的事上了。</p>
“你别絮絮叨叨,老是得罪得罪的了,我说了,没事!”张炜不耐烦的说道。</p>
“您是突击纵队的?”</p>
“是。”<i></i></p>
“突击纵队,好家伙,我见过,那战车,望不到头,炮筒子可粗了。”特务排长一边说一边拿手比划。</p>
“那是战车营的坦克,老毛子的进口货。”张炜听这排长不再絮叨,也和他聊上了。</p>
“您们突击纵队的纵队长,以前还是我们部队的呢,您不知道吧,我们46师以前是教导总队,邱清泉邱长官就是教导总队的参谋长。”</p>
“我知道,我以前也是教导总队的,我们营也有不少教导总队的老兵。”张炜话音一落,这排长先是一愣,而后脸上的笑容更甚,看这排长的表情和说话方式,一看就是个圆滑的老兵油子。</p>
“您是哪部分的?我原先是总队部军士营的,后来打崩了,就跟着部队往长江边上撤,在江边跳江捡了一条命,后来一路到了滁县,再后来,部队就改编了。”<i></i></p>
原来这小子是军士营的,张炜在教导总队的时候接触过军士营的人,军士营可以是说教导总队的种子部队,军士营的连长都可以是少校,这个营在教导总队成立之初,就是给总队训练士兵用的,那时候教导总队刚成立,下属的步兵部队“一穷二白”,这个一穷二白指的不是武器,武器是可以买的,可人员就买不来了,部队刚成立,缺乏合格的士兵,于是这军士营就成了扩编总队的训练单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