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与玳瑁都是柳氏的一等大丫鬟，被当作小丫鬟使唤的珍珠很不乐意，可一想到自己的心思有可能暴露，也不敢得罪不爱说话的玳瑁，连忙将叶云倩送走。</p>
房间里很快便剩下玳瑁和柳氏二人。</p>
玳瑁忧心忡忡地问道：“夫人，国公爷这是什么意思？”</p>
毕竟做了大半辈子的夫妻，柳氏还是很了解镇国公的。</p>
“他啊，清楚不是萝姐儿打翻的燕窝，不好意思向萝姐儿道歉，找个方式补偿她呢！”</p>
玳瑁松口气，“只要二小姐没事就好，刚刚当真吓死奴婢了。珍珠也不知在想什么，话里话外竟帮着外人！夫人，她……不会真的像二小姐说的那般……”</p>
说到最后，玳瑁声音变得吞吞吐吐，脸颊也涨得通红。</p>
像她们这种贴身大丫鬟，命运掌握在主子的手里，又有几个敢大胆肖想？！</p>
柳氏冷笑一声，蜡黄的病容布满冰霜，眼中闪过一道戾芒，“我的萝姐儿可不是蠢的！珍珠若当真变得心大，我这儿也不好再留她！玳瑁，看好她，顺便查查燕窝！”</p>
另一边的镇国公，同样对小厮下了这道命令。</p>
“爹爹不用再派人回去找了，女儿身上现成的。”云染卿拦住要退出去的小厮，指了指自己的衣摆，上面突兀挂着一块燕窝。</p>
镇国公眼角抽了抽，实在没办法将面前不修边幅的少女与自己那注重仪态的二女儿视为同一个人。</p>
云染卿不顾镇国公诧异的视线，叫丫鬟拿来干净衣服，直接进了内室换好，将脏掉的燕窝用手帕包好，放在镇国公面前，“王太医光凭这一小块，便能查明里面的成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