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敌人，她倒是下得去手，不会有任何犹豫，但眼前这个…</p>
就在素鸢犹豫的瞬间，郑山河又咬牙道，“蛊虫已经孵化了，它们在蚕食我的身体，秦师妹…杀、杀了我…”</p>
他话音刚落，慕卿寒便先素鸢一步拔剑，一件刺入郑山河的心脏。</p>
慕卿寒的剑法很好，快、准、狠，剑刺入的一瞬，郑山河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楚。</p>
“谢谢…”一声低低的呢喃后，郑山河便解脱似的闭上了双眼。</p>
“郑师兄…”素鸢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已经靠着墙壁滑倒的尸体，沉默半晌，才把已经抽出一半的剑收了回去。</p>
“你很难过吗？”慕卿寒在素鸢身后蹲下，形状姣好的淡粉色薄唇轻抿。</p>
“有一点吧。”素鸢点点头道，“大家好歹是一起出来执行任务的，也相处有一段时间了，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死去，总归会有些触动吧。”</p>
“那你会怪我把他杀了吗？”慕卿寒微微侧首，面色复杂。</p>
虽然这是郑山河自己的要求，但他还真有些怕她会因此责怪他。毕竟，他们正道弟子，受过最多的训诫就是那些虚到不行的东西。</p>
“不会。”素鸢摇摇头，奇怪反问，“我下不去手，他又很痛苦，你帮了他，我为什么要怪你？”</p>
稍微一顿，她又无语道，“你不会觉得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吧？”</p>
慕卿寒：“…没有。”</p>
违心的话，让他有些心虚。</p>
“哼，我看你明明就是这么想的。”素鸢轻哼一声，直接站起身来，招呼他道，“别看了，走吧，我没你想的那么不讲道理。”</p>
闻言，慕卿寒只好默默起身，乖乖跟在她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