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无数次战争洗礼的斗争之地,没有一寸平整和完好的地面就像在诉说着之前发生在这里的一场场战斗有多么惨烈。</p>
焦黑的土壤被鲜血所浇灌,空气中飘荡着的火药味和血腥味似乎永远都不会散去。</p>
可就在这里,就在此时此刻,站在这块土地上的长空却只觉得无比的安静。</p>
他头上的汗水不断的渗出,滴落在土地上,又被脚下干涸的土块给无声的吸收掉,不留下任何的痕迹。</p>
在他的眼中只有着一个身影,一个全身上下包括头部都笼罩在黑色长袍之内的身影。</p>
那个身影占据了长空大脑内的一切,除此之外他其他的一切也无法看到,一切也无法听到。</p>
那道身影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动作,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p>
可在长空的眼里,他的眼珠就像被那道身影身上散发出来的吸力牢牢的吸住一般,完全无法挪开。</p>
非但如此,那道身影散发出来的威压,就如同从大海深处一浪高过一浪打来的海水一般,那深不见底又源源不尽的力量朝着长空直压过来。</p>
长空只觉得他就如同身在那绝望幽黑的深海之底,全身各处都在不断涌来巨大的压力,蹂躏着他的肌肤,挤压着他的骨骼,让他几乎不能呼吸,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在这道压力之下饱受折磨,直欲倒地翻滚痛哭。</p>
“长空!长空你怎么了?!振作一点!”</p>
镜琉璃第一时间发现了在长空身上出现的异状,一直都警戒着天树·灵槐的镜琉璃也顾不得再次对他展开进攻了,而是第一时间来到了长空的身旁。</p>
“快、快走琉璃……啊……他、他不是我们现在能够对抗的存在……!”</p>
长空挣脱了镜琉璃关切的扶住他的手,捂着脑袋痛苦的对镜琉璃急切的喊道。</p>
看着面色苍白,表情极端痛苦的长空,丝毫没有办法解除长空痛苦的镜琉璃心急如焚,她又怎么可能就如长空说的丢下他自己逃跑呢?</p>
“你!是你!你到底对长空做了什么?!”</p>
镜琉璃转过身来站直了身体,手中的细剑直指天树·灵槐。</p>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定就是眼前这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内的人。</p>
只要打败了他,那么一切就都可以得到解决,发生在长空身上让他如此痛苦的事情也同样会得到解决。</p>
“呵呵呵呵,我到底做了什么呢?你很想知道吗?”</p>
兜帽下传出了嘲讽一般的声音。</p>
“杀了你!”</p>
身在长空身边的镜琉璃再次消失,她以肉眼都难以捕捉的速度如同瞬移一般的出现在了天树·灵槐的身后。</p>
这是在以往全都是以绝对的力量来和敌方比拼的镜琉璃很少能够展现出来的取巧剑术。</p>
“得手了!”</p>
天树·灵槐看起来就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样,面对镜琉璃的超高速奔袭,她的身后空门大开,一点防御都没有。</p>
那毫无防备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光秃秃长在地里,就等着别人去收割的韭菜。</p>
镜琉璃的细剑横扫,没有一点的留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