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翰池突然睁开半闭着的眼睛,入目是一张早已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庞。许是被热水蒸腾,她的额上沁着汗珠,有一颗顺着鼻梁流下来,挂在鼻尖上,在昏黄的烛光下就象一颗晶莹的珠子。</p>
这个女人嫁给自己多少年了?钟翰池有些记不清,只觉得这张脸自己似乎从来也没有象现在这么仔细地瞧过。</p>
以往她在自己面前总是摆出一副端庄娴淑的样子,让人感觉不真实。已经半年没见了,她好像瘦了些,眉间还带着些许忧郁。长发没有如从前那般绾成繁复的发髻,而是用一根丝带松松地系在脑后,脸上也没有涂脂粉,不同从前的雍容华贵,却是从未见过的清丽质朴。其实,她长得还是挺好看的。</p>
鬼使神差地,钟翰池将手架在肖氏的腋下,一个用力,将人拖进了浴桶。</p>
“王爷,你……”惊呼未及出口,肖氏的唇已经被堵上。</p>
一根柔软的舌已经撬开她的齿关,在口腔内肆意地侵略。这个吻是热烈而缠绵的,带着肖氏从未体验过的炙热。</p>
她的心随之震颤,身子也不听使唤地抖动起来。丢掉以往的矜持,抬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同样热烈而缠绵地回应着他。</p>
湿透了的衣裳贴在身上,尽显玲珑的曲线。一只大手开始在起伏的身躯上不断地游走,将碍事的衣物一件件拨去。</p>
女人胸前的柔软贴上了男人坚实的胸膛,激得男人更加兴起,省略掉前奏,伸着温水的润泽直接将自己埋进了女人的身体。</p>
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喟叹,肖氏是因为久未承欢而感觉酸涨,钟翰池则是被紧致包裹得异常舒爽。</p>
水面因有节奏的律动而激起了层层的浪花,室内的温度也在不断的攀升。初进时的痛感很快便被酥至骨髓的快慰所代替,细碎的吟哦声从肖氏的唇角溢出。</p>
她攀着男人的脖子,将自己柔软的胸脯递过去,男人从善如流地将挺立的红果吮进嘴里,细细地品尝着,同时不忘了用手将另一侧的软桃儿捏成各种形状。</p>
肖氏从小受传统礼教的束缚,时刻保持着贵妇该有气度,哪怕在夫妻敦伦之时,也如大家闺秀一般,让人感到乏味。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昔日那些礼法和矜持统统被她抛诸脑后,只遵从着自身体里发出的渴望,去迎合男人。</p>
钟翰池从没见过肖氏如此的热情,男人的征服欲让他已经不满足于慢慢的磨搓,逐渐加大了力度,动作也变得大开大合起来。</p>
更多的水被激出了浴桶之外,地上到处都是水洼。</p>
久违的愉悦让两人都忘记了身在何处,肖氏扶着钟翰池的肩膀,被他撑着腰一上一下剧烈地起伏着。绑在脑后的丝带早已不知甩到哪里去了,乌压压的三千青丝披散开来,随着她的动作散落于肩上、胸前,半遮半掩着对男人造成了更大的视觉冲击。</p>
随着频率的不断加快,身体里堆积起更多的快慰,钟翰池掐着她的腰,双臂用力将她抛起,又重重地落下,同时身下用力配合着她的节奏退后再重顶。</p>
肖氏成亲几年,从未在榻帐之外的地方有过敦伦之事,新鲜的刺激让她忘却了一切,吟哦之声越来越大,最终在一片白眩之中攀上了欲念的峰顶。</p>
登顶的愉悦让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小腹也因此一下下的紧缩着,钟翰池只觉得身下一股热浪兜头而至,那种被夹紧的感觉让他尾椎上的那股电流迅速窜升至四肢百骸。重重地顶了十几下,便将自己深深地埋进那桃花源中。</p>
重击加上猛烈的喷射让还未平息的肖氏再次被抛上云端,她死死地抱住钟翰池,好像害怕一松手就会被洪水冲走一般。</p>
钟翰池一下一下抚着她光洁的背,这种从未有过的温柔抚摸让肖氏逐渐从灭顶的快慰中平息下来。回味着刚刚的疯狂,让她羞赧得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男人。</p>
慢慢退出男人的怀抱,低着头、敛着眸,喃喃道:“妾身重新为王爷沐浴。”</p>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的愚蠢,浴桶里的水因为他们的孟浪已经剩下不到半桶,而且早就失了温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