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点了点头：“就是她，她是我们族里的医女，是乌布佳从小的随侍。没想到她居然把乌布佳带走了。”</p>
“坐下说话吧。”瓦扎格哈扶着老妇人坐下，自己出去吩咐人准备了茶点进来。</p>
“邶波耶莎……就是你所说的邶娘现在何处？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坐下来的老妇人依旧拉着若平的手。</p>
“她死了。”</p>
“怎么……怎么死的？”</p>
“杀人害命，最终死在大牢里。”</p>
“唉……，她从小就心狠，没想到……。算了，不说她了。阿明现在几岁了？”老妇人的目光又转向了低头喝茶的阿明。</p>
“二十。”阿明头也没抬，低声答道。</p>
“你们俩长得很象你们的外祖父，尤其是这双眼睛。可惜，当年瓦扎格哈的父亲赶到的时候，他已经……”</p>
“阿姆，孩子们回来是喜事，先别说那些了。”瓦扎格哈说道，“若平，阿明，我的父亲是你们外祖父的亲弟弟。我是你们阿姆的亲堂弟，你们该叫我声舅舅。我阿姆叫曲比呷，你们叫她曲比呷婆婆就行。”</p>
若平爽快地叫了二人，阿明迟疑片刻也跟着低低地唤了一声。</p>
曲比呷婆婆笑着应了：“没想到乌布佳还留有后人，想必你们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在天上也会高兴的。”</p>
瓦扎格哈这时才想到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玉明希，抱歉地一笑，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p>
玉明希放下手中的茶杯，拱手道：“在下姓玉，双字明希，是若平和阿明的朋友。”</p>
“这一路上多亏有他帮忙，我们才能顺利来到这里。”若平接言道。</p>
瓦扎格哈右手按在左胸上施了一礼：“多谢玉公子。你们先休息片刻，梳洗一下。今晚设宴为你们接风，晚些时候我会将族里的长老都叫过来。他们知道你们是谁的话，一定会非常高兴。”</p>
“族长客气了。”玉明希微微颔首。</p>
晚宴是在寨子里一个大空场里举行的，场地中央点了几大堆的篝火。一大群年轻男女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好不热闹。</p>
瓦扎格哈坐在主位上，他的左手边是曲比呷婆婆，右手边是他的夫人扎依那娅。玉明希坐在离主位最近的那桌，旁边和对面依次坐着几位年纪比较大的卡戎族人，估计是瓦扎格哈所说的族中长老。</p>
若平和阿明姗姗来迟，被带到了玉明希的那桌。</p>
姐弟二人换了卡戎的服饰，玉明希微眯了双眸打量着若平，族里的姑娘都穿着将将及膝的百褶裙，而她的裙子长及脚踝，下面缀着各色的羽毛。戴着银铃铛的纤细脚腕在裙下若隐若现，一双浪花船头鞋有如微缩的彩船一般。</p>
对襟大袖衣的袖口镶挑花花块，银链吊绣花围腰，套挑花护腕。头上饰银头花、银梳、银簪，耳上坠着流苏银耳环，颈上是挂着银锁的银项圈。虽然与寨子里的姑娘相比，饰品已经精减了许多，但就平时装扮简洁的若平来说，已经算是盛装了。</p>
“你这么打扮还真挺漂亮的。”玉明希低声赞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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