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义一听,大笑:“说到这个,楚兄你就不如我了,想我当年在隋州凤城,那也是夜夜笙歌,风流快活了几年,官场上,楚兄你是前辈,是高人,但在男女之事上,你就不如我经验丰富了。”</p>
“未必!”楚弦冷笑。</p>
“别装!”沈子义再笑:“谁不知道,平日里你身边虽然女子也不少,但你楚兄却是一个没吃,就说紫菀,你将她如何了?还有洛妃那丫头,我早看出她对你有意,可你却成天摆师父的架势,真是看着都让人着急。”</p>
楚弦继续冷笑,心说那是你不知道我梦中那一世的风采。</p>
当然,这种话不能说,自己心里偷着乐就行了。</p>
“对了,楚兄你和紫菀什么时候办喜事?”沈子义坐起身问了一句。</p>
“这个……”楚弦实际也不知,按说年龄,他也到了成亲的年纪,而且家中娘亲也是经常催促,可这种事,得两家长辈坐在一起定日子,说起来,母亲还没有和李附子谈论过这件事。</p>
沈子义道:“要趁早啊,我听说,杨克那小子还憋着坏水儿呢,你得提防他。而且,今天杨克也会来,就以这小子的尿性,到时候肯定会想方设法给你难堪,不过没关系,他真敢不给我面子,我就当场怼他,看他如何。”</p>
楚弦摇头:“你这新郎官,大婚之日要图吉利,就算杨克要干什么,你也别掺和,而且你是知道的,我向来是不吃亏的,尤其,是不吃他杨克的亏。”</p>
这时候,外门已经是喧闹声起,声乐悠扬。</p>
沈子义被下人带走了,肯定要拾掇拾掇,穿上新郎官的衣服,今天可是有他忙的。</p>
楚弦,则是自己走到前面宾客堂,他的贺礼,早就交给沈子义了。</p>
先去拜见萧禹和沈敬宗夫妇,随后楚弦坐着等李紫菀来。</p>
这时候走近一人,坐在了楚弦对面,抬头一看,楚弦愣住了。</p>
对面的,是王燕蝉。</p>
说起来,经过前面十几天每日的接触,楚弦和王燕蝉也算是熟人了,所以不像原先那般,如今见了面,楚弦是笑着打招呼。</p>
只是心里却是想起前日李紫菀的分析,这王燕蝉,居然是打算靠倒追自己,从而报复李紫菀,这奇葩想法,楚弦是真没想到,但究竟是不是,也不可能直问。</p>
王燕蝉刚才看到楚弦,便自己走了过来,前段时间,她天天去找他,送吃送喝,可以说是施展了所有的手段,在王燕蝉看来,已经是很有‘成效’了。</p>
而且接触的时间长了,王燕蝉也是被楚弦的学识所折服,此外,楚弦没有其他男子那种趾高气扬的姿态,这些,反倒是让王燕蝉自己不自觉的沉沦了下去。</p>
她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真的看上了楚弦,只是觉得,这一天最快活和最放松的时候,就是见到他,哪怕,只是听他说说话。</p>
“楚兄,来的好早。”王燕蝉此刻声音轻柔,一看就是大家闺秀。</p>
楚弦也是回应道:“昨夜在沈家住了一夜,自然是第一个到的。王家小姐,怎么不去看看今天的新娘子?”</p>
楚弦这么问也是有他道理的,就像是李紫菀和秦老虎她们,就去了赵颜真那边,这些楚弦早就知道。</p>
王燕蝉则道:“我昨夜已探望颜真,今天就直接来这里了,她那边也是人多,乱糟糟的,所以今天就直接来沈府了。”</p>
楚弦点头,没有继续吭声,王燕蝉则是没话找话:“怎么不见楚兄戴我前几日送你的玉佩?”</p>
楚弦一想,王燕蝉送来的东西里,的确是有一件玉佩,而且玉质还是相当上乘,很是不错,但有紫菀在,楚弦哪里敢戴,所以呵呵一笑:“玉器贵重,就收在家中了。”</p>
王燕蝉哦了一声,道:“还是要戴着的,玉可养人,还可趋吉避凶,再好的玉,若不戴,也和石头没什么差别。”</p>
楚弦点了点头,就说回头戴上,如此,王燕蝉才微微一笑。</p>
“楚兄,听闻你断案如神,推术无双,燕蝉很是仰慕,只是我对这推术没什么认知,楚兄可否与我讲解一二?”</p>
王燕蝉想了想问道。</p>
说到推术,楚弦自然是十分了解,而且王燕蝉既然问了,不回答也不好,所以便将推术的学识道出一些。</p>
“简单来说,便是观细微之处,推未知之事,所谓举一反三。”楚弦总结了一句,但王燕蝉还是摇头:“我还是不懂。”</p>
楚弦想了想,然后上下看了王燕蝉一眼,道:“打个比方,我说今日王家小姐乃是骑马来的,是也不是?”</p>
王燕蝉眼睛一亮,却是笑道:“你怎知道?说不定我是乘车而来,或者是直接走来的,”</p>
楚弦摇头:“这便是推术,王家小姐你脚踏之鞋干净无尘,说明不是步行二来,常人会认为王家小姐你是乘车而来,但如果仔细观察,刚才在外等候的下人腰间带着两幅马鞭,其中一个制作精美,不是下人所用之物,想来就是王家小姐之物,那么若是乘车而来,自然无需用马鞭,再加上外面几条街因为沈家大婚,肯定是车马众多,骑马来,更加方便,所以可得王家小姐乃是骑马来的。”</p>
王燕蝉恍然大悟,显然是极为好奇,回头看向外门自己的随从,的确是如此,当下是佩服无比。</p>
“原来,这便是推术,楚兄果然是学识非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