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受得了？</p>
黑鸟神瞠目结舌，更是不敢言语。</p>
之前楚弦说的话，他不太懂，但后面的他听懂了，不过他只有愤怒和不服气，却没有白娘娘现在的羞愧。</p>
沉默许久，白娘娘稳定心神，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楚弦，然后是躬身一礼。</p>
“谢楚大人赐教，小女子心服口服，楚大人若是要杀，小女子也绝不反抗。”</p>
说完，白娘娘站定闭上美目，一副就死的表情。</p>
楚弦看得出来，这白娘娘不是演戏，也不是在作假，不过说实话，楚弦虽然斩杀神明很多，却也不好对这个白娘娘下杀手。</p>
对方的确是没做过什么恶事，楚弦现在是极州刺史，随着上任时日渐长，对极州之内的情况也是逐日了解。</p>
并非所有的神明都是作恶多端，不然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百信信奉。</p>
便如这个白娘娘，便是楚弦最近重点关注的一个对象，对方的信徒遍布极州各地，却是极为虔诚，不似其他的信徒，推倒神像之后，信仰也会动摇，有少数类似白娘娘的信徒，那种信仰却是根深蒂固，极难消除。</p>
之前楚弦还不太理解，不过随着深入调查，楚弦知道，有的神明的确是做了不少好事，不然也不会受到这种追捧。</p>
按照圣朝的规矩，楚弦是应该斩杀所有神明，一个不留，可楚弦之前就已经有些动摇，而且在楚弦自己看来，这种动摇，并不是坏事。</p>
极州这边情况特殊，如果一味的铲除百姓信仰，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也要考量具体的情况。</p>
这件事，楚弦已经是写了公文上表京州首辅阁，相信很快就可以得到回复。</p>
按照楚弦的意思，这一次极州的情况应该适当的放宽，不可一竿子打死所有神明，实际上楚弦在交待下面的人去剿灭神明时，也是这么交待的。</p>
所以这个白娘娘，楚弦是不会斩杀的。</p>
但黑鸟神不一样，这家伙说是没做恶事，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楚弦也是打算让对方死的明白一些。</p>
所以他居然是招来当地官员，然后‘公审’黑鸟神。</p>
审讯一个神明，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前所未有的新鲜事，楚弦这么做，也是因为白娘娘的原因。</p>
神明自觉高人一等，而之前圣朝对待他们，也同样是说杀就杀，甚至不需要找什么理由，这件事或许有另外一种处置的办法。</p>
那就是将‘神明’拉下神坛，用这种方法告诉百姓，也告诉那些神明，他们也和普通人一样，犯了事情，同样得受律法约束，同样得受到审判和惩处。</p>
楚弦自然不知道，他这突发奇想的举动，日后会带来多大的动静，就算是给他自己也带来了不少麻烦。</p>
但依着楚弦的性格，怕就是他知道，也同样会选择这么做。</p>
公堂就设在这神庙废墟旁边，不过在此之前，楚弦先是去施展手段，将神国通道击碎，免得到时候从这里又出现别的神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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