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晚河咬着唇,压制不住心中的烦躁抑郁,声音便也冷下来:“陛下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磋磨,晚河还敢对陛下痴心妄想么?”</p>
“痴心妄想……”元尧的手颓然落下,眸子夜一样黑着,寂寂地说:“你从来都不是痴心妄想,你所想,正是朕所想。只是朕那时不明白,只知肆意挥霍,待得两手空空时,却已追悔莫及。”</p>
元晚河惊讶困惑地望着他,这、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印象中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话语,绝不属于那个高傲散漫、风流薄情的表哥。此时此刻他应该对她说——“既然你这么痴心妄想,朕就满足你,你好好侍奉朕,朕会考虑多赏你点银钱哈哈哈。”</p>
他这么说,她还会舒服些。反正她早已经习惯了。</p>
而现在,他所谓的真情流露,只教她很不适应,又恶心又难受,只想逃离。</p>
有些东西,人家想要的时候你不给,猴年马月物是人非了你才想起来给,抱歉,没人稀罕了。</p>
他看出了她的抵触,星眸一冷,扣住她的肩把她抵在栏杆上,重重欺身,低头吻住她的唇。</p>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他的唇滚烫火热,她像被烫了一般悚然颤抖,用力推搡他,可他的胸膛坚硬如铁,轻易便溶化了她的力道。</p>
他对她的不配合很不满意,伸出一只手锢住她的后脑勺,舌头蛮横地侵入,迅速缠住她的唇齿,撷取那期待已久的芬芳。</p>
元晚河睁大眼,心头一股怒火熊熊烧灼起来,毫不留情地咬住他的唇。</p>
元尧骤然吃痛,立即松开她,下意识甩手,一记耳光打过去,怒喝道:“放肆!”</p>
咬他?这个女人居然敢咬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