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晚河又禁不住想,干暗线这活儿真有眼福啊,有几次她外裳都脱了,那春光可非旖旎二字了得。</p>
她和情郎亲热的每个细节成思帝怕是都知道了。</p>
不知元尧得知这些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她忽然想起她生辰那天晚上,在元尧寝殿的露台上,他为她放了满天焰火,又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让她滚回公主府。她又想起许多,想起他的温柔他的暴虐,想起两人过去的纠纠缠缠。涓滴过往,霎时都清晰起来。</p>
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认真想起她曾经心爱的男人。</p>
跑题了跑题了。她扶了扶额头,疲倦道:“随便他怎么想,反正我不在乎。”</p>
却听灵扬道:“你不在乎成思帝怎么想,那你是否在乎燕国民众怎么想?”</p>
“燕国民众?”元晚河疑惑了,“我爱跟谁好就跟谁好,关他们毛事啊?”</p>
灵扬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身在花径旁的石桌前坐下了。元晚河在他对面坐下来,殷殷望着他。</p>
灵扬自己倒了杯茶,又给她倒了一杯,“喝点水吧,你看着干巴巴的。”</p>
元晚河把茶杯推开,微笑道:“这会儿喝再多也湿不起来。”</p>
其实她挺渴的,很渴很渴,可是胃难受得厉害,一看见吃的喝的就想吐。</p>
灵扬再不看她,兀自低头喝茶。</p>
尴尬的静默持续了一会儿。元晚河感到两人之间应该有许多话要挑明,有许多事情要解释,却谁都不先开口。她无聊地看看这看看那,忽一伸手折下一朵白花,放在鼻尖使劲嗅着,奇异的香气直透肺腑,似乎稍稍缓解了胃部疼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