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句话气势明显弱了下来,只剩满满的悲戚,大可敦哀伤地闭上眼顺了顺气,复睁眼道:“哀家做梦都想取那负心汉的人头,只恨弥药国小兵弱,终是拿他无可奈何。丫头,你做得好,替哀家出了口气!你过来,坐到哀家跟前,跟哀家仔细说说,那负心汉被射死时,是个什么场面?”
元晚河知道自己的危机解除了,高兴之下蹦蹦跳跳地来到大可敦身边坐下,给她仔细描述当日情形。
为了迎合大可敦的胃口,她特意添油加醋,说书人附体,用极具画面感的语言形容了负心汉登上箬水城楼时的紧张狼狈,看见箭头对着自己时的恐惧无助,中箭时的绝望无奈,以及倒下时眼角落下的一滴追悔莫及的泪水……元晚河一边说一边比划,手舞足蹈唾沫四溅,大可敦听得入神,仿佛亲身感受到了复仇的快感。
最后,她握着元晚河的手,感激道:“好丫头,哀家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元晚河谦虚地摆摆手:“不用不用,这是我该做的,负心汉什么的最该杀了!”
想了想,她却不舍得放弃这个好机会,不如再脸皮厚一次,给自己争取点儿利益。于是试探道:“嗯……大可敦如果真想感谢我,不如,不如认了我这个外孙媳妇吧!”
其实她不太抱希望,大可敦再想感谢她,也不会由着她去抢自己侄孙女的夫婿。
没想到大可敦想都没想,爽快答应了:“好,这有何难!”
太出乎意料了,元晚河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大,大可敦,刚才我的话,您听清了没?您想好了没?”
“哀家听清了,也想好了。”大可敦答得干脆利落,“哀家去跟燕绥说说,让她另选个男人,不是非嫁她的潞安表哥不可。而且哀家担心潞安遗传他那混蛋爹的薄情性子,到时候再把哀家的侄孙女害了,哀家可承受不起!”
元晚河喜笑颜开:“大可敦您放心,我元晚河天生是薄幸男的克星,您把外孙交到我手里,保管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不敢祸害良家少女!”
“嗯,哀家看你是个有胆魄的女子,把潞安交给你调教,哀家十分放心。哀家现在就下旨,把你俩的婚事定了!嗯,把燕绥和右廷王世子的婚事也定了,那小子心心念念我家燕绥也好多年了。”大可敦这就要起身找纸笔。
元晚河忙拉住她,“您等等!这个……燕绥郡主那天跟我说,她和潞安青梅竹马、情深意浓,就这么强行把他们拆散,我怕燕绥郡主她受不了啊!”
大可敦不当回事地摆摆手:“潞安成了亲,难道就不能再见燕绥了?哀家的侄孙女贵为郡主,以后嫁了人,她想找情郎谁敢管她?哀家看她和潞安不做夫妻做情人还挺不错的!哟,丫头你没意见吧?”
元晚河眼角抽了抽,支支吾吾答道:“额,应该……没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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