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他高声吩咐,“去把岳太医叫来,他要是还要睡觉,就把他拖过来!”</p>
“不要叫太医,我没事。”元晚河喘息着说。</p>
白潞安轻叹一声,握住了她冰冷僵硬的手,“元晚河,你有时候真是傻透了。”</p>
她没有反驳他,浓黑的睫毛在卧蚕处扫了扫,便沾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晶莹。</p>
一大滴泪珠,从眼角滑脱。</p>
白潞安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是哭了?她居然会哭?</p>
在他心目中,她是一个厚脸皮,无所畏,洒脱坚韧的女子。</p>
眼泪和元晚河,不应该是同一个世界的事物。</p>
白潞安突然回想起,不久前在天徽殿门前,他到朔都以后第一次见到她,她就哭得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p>
这会儿又哭,也是觉得自己太委屈了么?</p>
继第一滴眼泪之后,第二滴也紧跟着来了。然后是第三滴第四滴,最后连成一串串,从眼角砸进枕头,把枕头的绣面濡湿了一大片。</p>
“你走……”元晚河有气无力地推了一把白潞安,让他观摩自己最惨最狼狈的样子真是尴尬。但她实在是虚弱,气势不足,明明是赶人,却莫名有种我见犹怜的娇弱感。</p>
这种偶然不经意表现出来的真实脆弱,曾经数次让元尧放下原则,无条件地对她心软。白潞安虽然不像元尧那样吃软不吃硬,但眼前女子的眼泪,还是一下子击中了他。</p>
(https://www.yqwxw.cc/html/112/112311/23598099.html)</p>
www.yqwxw.cc。m.yqwxw.c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