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沉吟了一会儿，说：“王妃以前的情况，王爷跟老臣说过一些……王妃年轻时的那次小产，确实对身体有损伤，但这些年其实已经慢慢恢复了，受孕是不成问题的。王妃是不是在疑惑，为什么和燕帝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受孕？”</p>
“呃，啊？”被陆天明这么直白地戳中心中所想，元晚河有点尴尬。</p>
“王妃和燕帝的血缘关系太近，其实是很不容易受孕的。以前那次受孕，纯属意外中的意外，而且那胎儿未必健康，中途流产，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胎弱。”</p>
“我们……只是表兄妹，血缘不算太近的。”</p>
“老臣年轻时在江湖做游医，诊断过不少无法生育的夫妇。他们中大多数都有血缘关系，其中尤以表兄妹居多，即便生下孩子，也多有先天不足。据我所知，王妃的母亲和燕帝的母亲乃是亲姐妹吧？你们血缘这么近，怀不上孩子实属正常。”</p>
“好吧。”元晚河勉强接受了陆太医的观点。其实这么多年，她都在努力忽略自己和元尧之间的血缘关系。</p>
因为，他不配做她的兄长。</p>
行了五天，到达目的地——漱音山。</p>
元晚河在路上就听白潞安说过，这里是他母亲出家为尼的地方。</p>
当年她和年幼的白潞安被先帝赶出皇宫，在这山上的尼姑庵里住了四年。</p>
直到这个苦命的弥药女人死在这里，先帝才突然良心发现，把白潞安接回了宫里。</p>
在弥药素瓜城的行宫里，元晚河从大可敦口中听过白潞安父母的事。在大可敦看来，白潞安的父皇白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负心男王八蛋，白潞安的母亲——那个叫做“曼儿”的弥药郡主，被他骗到了陈国，死心塌地跟着他。而当她失去了所有利用价值以后，又被他抛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