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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一个任务(2 / 2)

捏着下巴死死盯着照片,猪吃人的内脏、诡异的人性化表情、绿油油的妖异眼睛、精神状态不对劲的拍照警察…,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在看一本恐怖悬疑类的小说,恐惧中掺杂着兴奋,王明觉得有些热血沸腾起来,当然魏墨离也是如此。</p>

“喂,想清楚没有,到底和不和我一起去完成任务?”</p>

毛轻舞的话,唤醒了思考中的王明。</p>

从面馆出来时,夕阳快被远处的山峦遮蔽,天已经快要全黑,路灯开始今晚的工作。</p>

经过刚才的交谈,最终王明答应了毛轻舞的邀请,约定明天一早出发。现在晚自习应该已经开始,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去上。</p>

“喂,轻舞,肚子饿不饿,要不要跟我回家吃饭啊?”王明随意问道。</p>

“啊,为…为什么要叫我去…去你家,我…我不去。”</p>

身旁正低着头数自己脚步的女孩听到我的话,突然猛地抬起头,很是意外和慌张,倒是让少年感到莫名其妙。</p>

“不就是把你当成同学一起去家里吃个饭么,又不是见家长,那么紧张干什么?”</p>

王明调侃道。</p>

毛轻舞轻捶了王明两拳,随后贝齿轻轻咬了下嘴唇:“我不去啦,你快回家吧。”声音很轻。和平时那好动活泼的形象大相径庭。</p>

‘原来,轻舞这小丫头也会害羞啊。’</p>

王明这样想道,也没有在意,告别小丫头后回学校取自行车去了…</p>

家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明天他就要开始加入“龙牙”后的第一个任务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胡思乱想着,自己是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p>

第二天来到约定地点时,毛轻舞已经到了,一身干练的灰色运动t恤和七分裤,一双洁白的帆布鞋露出穿着白色短袜的脚踝和半截小腿,戴着墨镜,靠在一辆军车旁等着我。</p>

加入‘龙牙’后就是方便,出去执行任务都有专车送,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听着毛轻舞在耳边清脆的嘱咐声,第一个任务,开始了!</p>

由高速到二级公路再到乡间土路,到达藩清村的时候,已经趋近日落。</p>

一下车,便感受到浓浓的自然气息,清风中混合着肥料和农作物的味道,是一种很有感觉的味道。王明的大部分亲戚是住在农村的,每年过年便要回去探亲,因此农村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p>

“唔,好难闻啊。”</p>

毛轻舞秀眉微微蹙起,吐槽道。不过王明并没搭理她。</p>

将他们送达目的地,“龙牙”的专用车辆便离开了。</p>

好似不是来做任务,倒像是度假般,王明舒张着四肢漫步在田野之间。没有钢筋混凝土的建筑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有大片大片的庄稼地,让他的视线能延伸到极远,一直到那天地相接的交界线为止。</p>

“诶呀,好泥,怎么还有粪便,我的鞋子脏了啦。王明,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嘛。”</p>

王明没理会不停抱怨着的轻舞丫头,向村里走去,来这里,是要办正事的。</p>

“野猪怪”(由于不是很了解,我姑且这样称呼那畜生)的侵袭,让整个村子几乎变成了空村,在村里转了一圈,还是发现了一些不愿意离开这土生土长村子的上了年纪的老人。</p>

夜,村口谷场,王明、毛轻舞以及十几位皮肤褶皱、身形佝偻的村中长辈们围坐在火堆前,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传出。</p>

“你们为什么不跟着村子里的其他人离开呢?”</p>

王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我相信,没有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p>

“唉,活了大半辈子,走不动也不想走啦。”</p>

一位拄着拐杖坐在废弃石磨上的老者,发出苍老的声音。</p>

“是啊,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根在这儿,我就在这儿。”</p>

又一位老人开口道,观念传统而保守,其他老人纷纷附和。</p>

“唉,这是报应啊。”</p>

好似在自言自语,声音很轻。但还是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p>

“爷爷,为什么说是报应啊?”</p>

先开口的是毛轻舞,显然她也听到了右斜对面那位有些瘦骨嶙峋老人的话。</p>

“你们真的想听?”</p>

老人将烟杆朝地上轻轻磕了磕,一些烟灰被震了出来。</p>

“嗯嗯。”</p>

王明和毛轻舞连连点头,魏墨离也支起了耳朵。</p>

稍稍犹豫了一下,“好,那我就跟你们讲讲吧。”</p>

老人有些干裂的嘴唇动了。在场的其他村里老者们要么摇头,要么带着苦笑,显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讲述的内容,这更加激起了王明与魏墨离的好奇心。</p>

“吧嗒。”</p>

抽了一口旱烟,老头视线看向远处,似在回忆,“那是我爷爷那辈人所经历的事情。”</p>

“那时村里有一个女娃,和邻村的一位小伙在下地干活时相遇,彼此看上了眼。那个时候,村子里的规矩是不允许未结婚的男女私下相处的。但架不住那外村小伙的花言巧语,当时又年轻,没忍住,在一天夜里女娃背着家人,和情人幽会,初尝禁果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经常趁着深夜幽会,几个月后,女娃发现自己怀孕了。”</p>

老人吐出一口青烟,“刚开始还没什么,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娃的肚子越来越大。要知道,村子就那么大,谁家出点什么事全村都能知道,这件事后来轰动了全村。然后,女娃挺着大肚子被村里妇女跑到家里扔菜叶、臭鸡蛋,最后被全村人拿着扫帚、棍子赶出了村,女娃的父母为了能在村里待下去,便默认了全村人的做法。说来也可怜,那位挺着肚子的女娃娃实在没办法,去找那个相好,谁知吃了闭门羹不说,还被男娃的娘扇巴掌,骂她是‘勾引他儿子的婊|子’。最后没办法,女娃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最后……”</p>

老人说到这顿了顿,场上一片沉默。</p>

“最后怎样了?爷爷快说啊。”</p>

轻舞小丫头听得正入迷,丝毫没察觉到场上沉闷的气氛。</p>

“最后,被人发现是在村子不远处的废弃小破屋里,难产而死,下身出的血已经完全干涸,还有,还有小孩的小半个长着稀疏头发的小脑袋露在外面,一尸两命。女娃娃的表情极为痛苦,让人不忍直视。”</p>

毛轻舞听到这时向王明身上靠了靠,说实话,他心里也挺发毛的。不远处传来的莫名怪叫,让全场更是有些森然。燃烧的柴火因为刮风而剧烈抖动,近旁的人又添了些进去,好似在防止它突然熄灭。</p>

故事还没完,老人又“吧嗒吧嗒”猛抽了几口旱烟,继续讲述:“毕竟曾经是村里的人,对死者没有那么苛刻了,但也只是寻了处荒地将她用草席一卷草草埋了了事,谁也不想沾染上这股霉气。出门办法事回村的老巫女听到这件事后,露出很痛心的表情,说这样做不妥,村里是要遭报应的。有人不屑,有人问该怎么办。老巫只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佝偻着身子,第二天就离开村里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p>

“刚开始村子里的人在深夜能隐约听到女人哭泣的声音,其中掺杂着婴儿的哭喊,家家户户将门窗紧闭,过了一阵子就没了音,没人知道老巫说的报应是什么,但女娃的事情传了下来。改革开放,农村人的观念也发生改变,人们都相信科学了,那个故事也只是被当成传说,被拿来吓吓小孩,哪里还有人真的相信这件事。唉,现在报应来了。”</p>

瘦骨嶙峋的老人说完了,又往烟杆里添了些烟草。</p>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逃避,终究不是办法。”</p>

“是啊,因果循环,祖祖辈辈生活的村子,一把老骨头,不走啦。”</p>

……</p>

王明和毛轻舞相视了一眼,我们只是来解决那头畜生的,没想到竟然引出了这么一段村中辛秘。</p>

村里人睡得很早,又坐了一会儿,便散了。</p>

大部分人因为野猪怪避难去了,村子里的空房很多,王明和毛轻舞随便找了户人家住下。而且还是一个屋,这还是在轻舞小丫头强烈要求下他才同意的。</p>

王明知道小姑娘害怕了,调笑她:“你不是会使用篆符么?那晚的红毛怪物都不怕,还怕这似真似假的故事?”</p>

莫轻舞瞪了我一眼,没好气道:“要你管。”</p>

不过,王明察觉出小丫头也挺不好意思的,便不再拿她打趣。</p>

虽然同处一个房间,但两人各睡了一张。至于同床,王明倒是没意见,关键小丫头不乐意啊。</p>

王明昨晚没睡好,再加上一天的赶路以及来到藩清村后的走家访户。上了硬实的土炕,一沾枕头,便立马入睡,至于轻舞那小丫头在干什么,就不关王明的事了…</p>

一夜睡得很安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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