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大爷，我好心教你。”林皓凑到老头跟前：“要讨饭得专业，知道什么叫专业不？换身破烂的衣服，盆敲扁几块。您穿的比路上谁不鲜亮？盆也是新买的！讨两块钱买机器馍？还不如拿盆去换！”</p>
老头把盆拿了起来：“这盆可不止两块，你给我两块钱，它归你了！”</p>
“我可不占您便宜，找别人吧。”林皓转身走了。</p>
没走几步，他又回头看了老头一眼。</p>
总觉着这么走了有点不厚道。</p>
掏了掏裤兜，康子给的十块钱还皱巴巴的揉在兜里。</p>
到路边便利店买了个面包，林皓回到老头跟前。</p>
“面包，比馍好吃。”</p>
老头也不客气，接过面包撕掉包装纸大口嚼着。</p>
吃完面包，老头把铝盆一收：“回家喽！”</p>
“明天怎办？”林皓多了句嘴。</p>
“你不说我还忘了。”老头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糖丸：“你张嘴。”</p>
林皓才不会傻到吃他的糖丸。</p>
这年头，不少坏人变老了，谁知道他捏的是不是迷魂药！</p>
“张不张嘴？”老头一瞪眼。</p>
林皓摇了摇头。</p>
一道黑影在眼前晃了下，他还没反应过来，老头已经捏着他的两腮，把糖丸丢进了他的喉咙。</p>
捂着喉咙，林皓表情古怪的咳嗽了几声：“你给我吃的什么？”</p>
“七日断肠散。”老头说道：“明天还是这个时候，你送块面包过来，连送七天我给你解药。”</p>
“武侠小说看多了吧你？还七日断肠散，你怎么不说是含笑半步颠？”</p>
“不信？”老头怪怪的笑着。</p>
“信你？那才出了鬼。”</p>
“揉下丹田，是不是热热的，还有点隐隐的疼？”</p>
揉了下小腹，林皓果然感到有股热力在腹部盘旋。</p>
伴着热力，还真有点隐隐的绞痛。</p>
林皓喊道：“你究竟给我吃的什么？”</p>
“还不信？”老头说道：“此药每日发作一次，七天以后浑身青紫死于非命。过了明天下午五点，你会浑身酸痛、腹部绞痛不止。是真是假到时候就知道了。”</p>
林皓耸了耸肩：“试试呗！想诓我，没那么容易！”</p>
林皓居住的棚户区楼房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建造。</p>
家家户户都没有厨房，做饭是在前面的公共阳台搭个棚子。</p>
上了楼，他看见阳台尽头有个大约四十出头的妇女正忙着炒菜。</p>
“小皓。”见他回来，中年妇女招呼道：“回来了？”</p>
“妈。”应了一声，林皓进了家门。</p>
六七平米的小客厅里，一个和他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人坐在方桌旁。</p>
“爸！”林皓招呼一声，直接回了房间。</p>
“这小子！”见他回屋，林父站了起来。</p>
“老林！”端菜进屋的林母连忙把他拦住：“你又要干嘛？”</p>
“眼看要高考，他成绩却一落千丈。”林父说道：“考不上大学，只能像我俩这样一辈子做工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