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回头我去拿吧。”林皓问道：“下午四五点，你们那里有人没。”</p>
“晚上七点下班。”对方说道：“在那之前随时都有人。”</p>
头天晚上拍的电脑，第二天下午就到货。</p>
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p>
挂了电话，林皓看向考场。</p>
过了半个多小时，又一个人从考场走了出来。</p>
离开考场的正是刘袁昌平。</p>
远远看见林皓站在考场外，刘袁昌平加快了脚步。</p>
到了林皓跟前，他说道：“你又比我出来的早。”</p>
“考试是比成绩，哪有比出来早的？”林皓咧嘴一笑，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支：“怎样？来一支？”</p>
“成！”刘袁昌平迟疑了一下，接了香烟。</p>
给他点着，林皓又叼了一根在嘴上。</p>
“下午怎么样？”刘袁昌平问道：“估计能考多少分？”</p>
“今天的数学挺简单。”林皓说道：“要是后面的大题目不扣分，我估计能满分。”</p>
愕然看着林皓，刘袁昌平眨巴着眼睛：“不会吧？这么牛？我估计顶多只能考一百三十多分。”</p>
“你们淮上四中来了几个人？”林皓问道。</p>
“两个。”刘袁昌平说道：“我们四中教学质量不怎么样，以往每次统考都是垫底，能有两个人过来参加，已经很不错了。”</p>
“这次统考，你们不会垫底了。”林皓微微一笑说道。</p>
“那可不一定。”刘袁昌平说道：“我在学校每次都是全校第一，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淮上有这么多厉害的考生。”</p>
抽了口烟，他对林皓说道：“譬如你，交卷这么早，估分还都这么高，”</p>
“只是估分，又不是最后成绩。”林皓说道：“也许是我太自信了。”</p>
“没有能力哪来的自信？”刘袁昌平说道：“你自信，肯定是你的能力已经达到这程度。我看今年淮上六中第一的位置，恐怕是保不住了。”</p>
林皓微微一笑，没有接他的话茬。</p>
有些话他可以当着很熟悉的人说，但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就只能由别人去说。</p>
“你们淮城六中来了几个人？”刘袁昌平问道。</p>
“四个。”</p>
“你应该是成绩最好的那个吧？”</p>
“应该是吧。”林皓微微一笑：“最好不最好我不清楚，只是最近每次校内考试，都是全校第一。”</p>
“你太厉害了！”刘袁昌平问道：“你打算以后考什么学校？你这成绩，考到首都都行了。”</p>
“我才不想去。”林皓说道：“我就想在省内的学校，新徽大学是我唯一的选择。”</p>
“为什么？”刘袁昌平说道：“你不觉得考到首都，将来的路会更宽广？”</p>
“我真没觉得会那样。”林皓说道：“其实在哪上大学并没什么区别，首都的学校在我们省本来招生名额就不多。而且即使上了那些学校，将来也不一定就能有好的归宿。现在大学生给人打杂的多着。”</p>
“说的也是。”刘袁昌平说道：“我有个亲戚，硕士毕业，跑到矿上考了个什么职工家属子女的工作……”</p>
“他脑子起雾了吧？”林皓说道：“硕士毕业去干那个？”</p>
“谁说不是。”刘袁昌平说道：“淮上西部大多是矿工家庭，很多人以为在国企找个工作就是一辈子的出路。我爸妈也这么跟我说过，反正我是不会理他们，到时候就算再低谷，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p>
“我爸妈倒不会逼我。”林皓说道：“我也没想过要延续他们的人生。所谓稳定，对我来说一毛钱不值！”</p>
“谁说不是！”刘袁昌平说道：“我才不要进国企，延续上辈人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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