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朗声道：“秦国是朕的秦国！天城是朕的王都！慕羽乃是朕的子民！但是，你看看，朕的子民身上穿的是什么？朕的子民想要念书，却无钱买书，只能靠偷！这是朕的过错！因为朕没有本事，不能让他过上幸福的生活，就连一本书，都要靠偷！”</p>
“蔡师，你说，这是不是朕的无能？”</p>
在这之前，嬴政在这些被召唤出来的人才面前，从未自称过“朕”，但刚才那句话，他却说了好几个“朕”！</p>
最后这句话，看似在问蔡邕，实际上是在问他自己！</p>
而且答案显而易见。</p>
蔡邕拱手：“主公言重了，天下何其之大，人力有时穷，主公又哪里管得过来呢？”</p>
嬴政笑了，点头道：“对，朕一个人的能力有限，确实管不过来。但，朕还有你们，这个天下，也是你们在帮着朕打理，所以，这件事里面，也有你们的一份责任！”</p>
蔡邕当即下跪：“主公教训的是！”</p>
嬴政摇摇头：“起来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看问题，不要只看一面。慕羽偷书，还上升不到品德不行的高度。当然，你不想收他为徒，我没意见。”</p>
说完，他转头看向慕羽，后者立即就要跪下，却被他拉住。</p>
慕羽：“草民见过君上。”</p>
旁边围观的人早就已经跪下了一片，但嬴政没管，而是对着慕羽笑道：“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朕，每日在朕的身边读书，如何？”</p>
慕羽大喜：“草民多谢君上！”</p>
嬴政回头对着蔡邕道：“今日朕才颁布了新令，是关于女子学院的。现在，朕再颁布另一条新令：稷下学宫，从明年起，施行招生考核制度，专门针对那种家庭贫穷，却有求学之心的人！只要通过考核，同女子学院一样，一切费用全免，每月补贴一百钱！”</p>
“具体事宜，你跟田丰商量一下吧。”</p>
蔡邕拱手：“是，臣知道了。”</p>
嬴政笑笑，“走吧，别让奉孝久等了。”</p>
一行人再次朝着城外走去，慕羽亦步亦趋的跟在嬴政身旁。</p>
旁边跪倒的百姓高声呼喊：“恭送君上！”</p>
路上，曲永杰好奇的看向慕羽，问：“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p>
慕羽摇头。</p>
曲永杰一皱眉，从怀中掏出一枚糕点，递给他：“这是早上出门时，娘亲给我做的，很好吃，你尝尝？”</p>
慕羽一看，咽了口唾沫，却没敢接。</p>
曲永杰笑道：“你不用客气，我家里还有好多的，你要是喜欢，以后我每天都请你吃！我叫曲永杰，想跟你交个朋友，你愿意吗？”</p>
慕羽点头：“只要你不嫌弃，我当然愿意。”</p>
曲永杰道：“那你就收下，否则就是你嫌弃我！”</p>
慕羽连忙接过糕点，轻声道：“谢谢。”</p>
曲永杰笑容满面，一把搭上慕羽的肩头，也不在乎他身上脏兮兮的，炫耀道：“我们要去城外的军营，今日我从稷下学宫毕业，君上要带我去接受左相的考核，只要通过了，我就能成为君上的军师！”</p>
慕羽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糕点，轻轻吃了一口，咽下，羡慕的看着他：“你真厉害！”</p>
“哈哈……”曲永杰得意的大笑。</p>
二人的对话，嬴政听的清清楚楚，他对着蔡邕笑道：“此刻方知，蔡师所言不虚，这曲永杰确实不错。”</p>
……</p>
秦历六十年冬，十二月初七。天策府“诡师”曲永杰于天城遇“阳师”慕羽，秦之天策双师自此相识相知！</p>
——《始皇帝史、天策卷》</p>
（ps：昨天下午六点本来想说稍微眯一会儿，休息一下晚点起来码字，结果一觉睡到凌晨三点，错过了更新。所以这一章和上一章，是补昨天的更新，今天的正常两章更新在下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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