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真双手合十，洒然而去。</p>
沈炼目送他离去，神色无比复杂。</p>
百灵叹道：“没想到一对鸳鸯，就这样……唉！”</p>
沈炼撇了撇嘴，沉声叹道：“我的谢兄，你太天真了，你潜心礼佛，把佛心蛊进化为轮回蛊，送萤纸的灵魂投胎转世后，那时的你，恐怕已经不是现在的你了，你和萤纸还能再续前缘吗？”</p>
他感觉整件事就是一个局，针对谢真和佛心蛊的一个局，法源寺也许真的没有动手杀人，但他们从中干预和引导事件的走向，最终让谢真不得不礼佛。</p>
“这是一群杀人不用刀的和尚。”沈炼沉吟着，突然发现这群秃驴着实不简单。</p>
百灵看着那只断箭，道：“有没有可能是法源寺放的冷箭？”</p>
沈炼呵呵一声，“不管是谁，跑不了！孤山盟的人到了吗？”</p>
百灵：“昨天就到了。”</p>
沈炼当即道：“传唤百里行书。”</p>
百灵微微一怔，顿时恍然大悟，连忙去了。</p>
片刻后，孤山盟的人来了，老荆心，韩白石，还有百里行书。</p>
这位账簿先生脸色沉着，他是不想来见沈炼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了，叵耐他屈身于孤山盟，不能不从命，来了也没给沈炼好脸色，鼻孔朝天。</p>
沈炼把那只断箭扔在他面前，道：“看看，眼熟吗？”</p>
百里行书低头，愣了下，弯腰捡了起来，看了又看，讶异道：“哪来的？”</p>
沈炼面沉如水，道：“这是杀死萤纸的冷箭，别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见到。”</p>
“那个狐妖呀。”百里行书脸色一变，倏地露出恍然之色，呵呵道：“你是想知道是谁杀了她，对吧？”</p>
沈炼微微眯眼，冷视百里行书，道：“你要是不说，我有的是办法治你，读取记忆，操纵之术，或者干脆把你炼化为亡灵，你随便选。”</p>
百里行书连忙一摆手，无语道：“打住，没那个必要。黄家已经输了，你赢了，隐瞒不隐瞒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可以告诉你。”</p>
顿了顿，“其实……我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我没有与对方直接联系过，也没有见过面，所有的讯息都是通过中间商来传递的。”</p>
沈炼：“中间商？”</p>
闻言，韩白石想到了什么，插嘴道：“据我所知，整个北地，人族和妖族混居的地方只有我们孤山，难道你是通过废墟谷某人联络的？”</p>
通过孤山盟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废墟谷</p>
百里行书摇了摇头，冲沈炼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整个北地，谁最会做生意？”</p>
“蛊园！”</p>
沈炼猛地想到了一个人。</p>
“林黄两大世家争斗厮杀，还有黄家和你之间，蛊园在幕后都有参与。中原支持黄家取代林家，就是通过蛊园来输送资源的。”百里行书干脆全部坦白了。</p>
沈炼看向百灵，沉声道：“去‘请’万胤来喝杯茶。”</p>
百灵点了下头，亲自跑了一趟。</p>
百灵率领亲卫队，算上她自己，十三个黄金十级蛊师，风风火火闯进蛊园。</p>
“搜！”</p>
众人横冲直闯，直闯进蛊园二层。</p>
这时，双喜迎了出来，面带笑容，道：“别找了，老板已经远赴中原，不过，她在临行前交代了，如果北境之王要问话，找我双喜即可，须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