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转达完封邪的提醒,在屋里急得团团转。</p>
说如果王家人听信法师的诬陷,来找我们麻烦,那该怎么办?</p>
她能问我,我却没人可问,只能靠自己想办法。</p>
让她不要着急,我拿水壶烧水,慢慢泡起了茶。</p>
泡茶的途中,金子坐立难安,越来越着急。</p>
泡好一壶茶,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等她拿起来喝了半杯,淡定一些,我才问她在害怕什么?</p>
她压抑的说,她就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愚昧的村民比邪祟还恐怖。</p>
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坐到桌边,慢慢喝了几小口。</p>
告诉她村民没一个愚昧的,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一旦遇到压力就会往外推。</p>
说穿了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性使然而已。</p>
就像眼下这件事,法师这么一说,王家人明知道法师的片面之言不可信,但他们依然会毫不犹豫的相信。</p>
因为这是他们找我负责,转移压力的借口。</p>
最主要的是,他们对我知根知底,认为大家一个村的,找我负责,难道我还能弄死了他们不成?</p>
在他们的潜在观念里认为我比未知的法师,要好惹。</p>
当然还有见不得别人不一样的心态在作祟,毕竟大家出生都一样,凭什么我就能他们所不能?</p>
我慢慢喝着茶,给金子分析清楚这些的同时,也想好了应对方法。</p>
突然背后一阵寒意扑来,感觉一个人趴到我背后,在我脸上吧唧了一口。</p>
虽然我看不到封邪,但她一靠近,我就知道是她了。</p>
我打着喷嚏,喊着封邪的名字,把杯子里没喝完的茶水倒在地上。</p>
背后有人的感觉立刻消失了,金子偷偷发笑的说封邪老委屈了。</p>
刚夸爸爸分析问题的样子好帅,就被呛了一口茶水,说我太不是人了。</p>
我说我感冒刚好,让封邪听话,离我远一点。</p>
封邪其实挺乖的,让金子代为转达的吐槽了我几句,就跟金子一起去房间玩了。</p>
还让金子告诉我,如果王家人来找麻烦,只要我叫她一声,让她勾魂,她绝不锁魄。</p>
等到晚上十点多钟,王家一群人抬着王老七的尸体,放在了我院子门口。</p>
王老七的媳妇和他妈妈,跪在尸体旁边嚎嚎大哭。</p>
哭诉她们儿子和老公死的好冤枉,好好的一个人,前几天还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没几天,人就莫名其妙的死了。</p>
说来替王老七瞧病的法师说了,是我施邪法害人,让我给她们一个说法。</p>
不然她们都不活了,就死在我院子里。</p>
她们这一吆喝,村里人相继被吵醒了,家家户户逐渐亮起了灯。</p>
没多久,院子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p>
人们私下议论纷纷,不过都没敢大声,也没人敢声援王家人。</p>
院子里灯火通明,我就坐在堂屋喝茶。</p>
静静的看着他们在院子外面闹腾,外面哭闹了十几分钟,由于我没有搭理,两个女人还在哭,但是王家一群大老爷们站不住了。</p>
村长叫上王老七他爸,还有老封,一起走进院子,跨过门槛,走进了堂屋。</p>
他们走进屋里站定,我也没让他们坐,也没等他们说话,问他们大晚上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p>
村长说小七突然重病不治而亡,给瞧病的法师说是我下的暗手,希望我给个说法。</p>
我皱着眉头扫视了他们一圈,老封帮腔说不管是不是,给解释清楚就好,免得生误会。</p>
我一口喝空杯子里的水,倒着水,笑着问他们是来讲道理的?还是来找茬的?</p>
村长说当然是来讲道理的。</p>
一瞬间,我就笑了,说那我们就先讲道理。</p>
盯着村长问,是不是他们家病死了一个人,人是病死的,然后一个法师说是我下的暗手,他们就把尸体抬到了我院子门口?</p>
村长一点头,我板着脸,拍着桌子直接站了起来。</p>
冷漠的质问他们,讲道理是不是该拿出证据?就算没有证据,谁指证的是不是该来当面对质?</p>
一没证据,二没指证的人,尸体往我院门口一放,哭着喊着说我害死了人。</p>
这是来讲道理的吗?</p>
有这么讲道理的吗?</p>
是不是谁家死人了,都能把尸体往王家门口一放,找王家讨要说法了?</p>
村长他们正要说什么,我指着院子外面直接说,这并不是讲道理的做法,把尸体抬到我家门口来找茬,那就把我给得罪死了。不要脸,那就有被打脸的准备,我给他们两个选择。</p>
第一,来找茬的人,都给老子跪在院子外面磕头道歉,抬着尸体滚蛋。</p>
第二,来找茬的人都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