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着我的目光,紧张的等着我说话。</p>
三嫂见我盯着她不说话,她承受不住压力,憋足了气说支书已经同意支持她了。</p>
但是光搞定上面并没有用,还得服众。</p>
说三哥在村里的影响力,能让她在村里顺利展开妇女工作,但并不够让她行驶村长的职能,所以她才来找我。</p>
我直接告诉她,谁当溪南村的村长,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p>
如果眼下是选村长的时候,我并不介意卖她一个好,同意她放出风说我也支持她当村长。</p>
但是离选村长还有两年呢,除非王村长自己不干,就算支书和我都同意支持她,也没一点用处。</p>
也不知道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害怕的事情,面露惊悚,结结巴巴的说她知道王老七为什么会死!</p>
呃?</p>
我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她要当村长和王老七的死,又有什么联系?</p>
我疑惑的看过去,她颤抖的自己倒了一杯开水。</p>
慢慢喝了半杯才压下惊悚的情绪,说王老七在镇上借了五千块,一次输了个精光,刘红告诉王老七,只要他在他奶奶坟头睡一晚上,第二天立马能把输的钱赢回来。</p>
五千块在山里可不是小数目,王老七真去了,结果第二天他真把输的钱连本带利,全赢了回去。</p>
然后就是莫名其妙的得病了。</p>
我问三嫂是怎么知道的?</p>
她说赢王老七钱的人就有她,把钱输回去的也有她。</p>
这事是王老七把钱赢回去之后,亲口告诉他们几个牌友的。</p>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王家还会出事,如果王家再出事,谁还在乎脸面,王家一定会请我出手帮忙。</p>
只要等王家求上门,我提出让王村长让位的要求,王村长一定会答应。</p>
三嫂一口气讲完,满眼期待的看着我。</p>
我直接问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p>
明知道这件事要命,傻子才会往前冲,并且还是我拼命,她拿好处,亏她想的出来。</p>
她说她来之前就想好了报酬,只要我帮忙,她当上了村长,啥都听我的。</p>
这确实挺有吸引力的,但仔细一琢磨,完全没用。</p>
我问她,如果我现在有事,让王村长去干,他敢拒绝吗?</p>
三嫂白了我一眼,说她能和我做的事情,王村长能做吗?再说了,不敢拒绝和用得顺不顺手,完全是两个概念。</p>
而她急着当村长,是支书不出一年就要升级了,她会跟着一起走,她急需村长这个跳板,来解决最基本的资质问题。</p>
这女人的野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p>
这种事就跟打游戏转职一样,以村长的资格出新手村是主职业,以妇女主任的资历出新手村是辅助职业,以后的发展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方向。</p>
如果她真出了新手村,那作用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p>
我假装承受不住吸引力,压着呼吸说:“成交!”</p>
她强忍着激动,心满意足的走了。</p>
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不自觉的眯起眼睛,撩起了嘴唇。</p>
这就是支书给我挖的一个坑啊!</p>
一旦我跟三姐发生点什么,或者真让她为我滥用职权,那就是把柄,那我就掉坑里了。</p>
那时候,我就成了支书放在蓝家寨的棋了。</p>
这傻女人也不想想,支书升级,凭什么带上她?外面见风使舵,长袖善舞的女人一大把,她这点能力在镇上或许能蹦跶,到了县城都得靠边,更别提偏远小县之外了。</p>
她就是钓我的钩,我咬钩了,她还有用,不咬,她不还是妇女主任,随便一个借口就能打发了。</p>
我早就好奇,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村,怎么会来个支建的支书了?</p>
感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为了分化蓝姓在蓝家寨的权柄而来啊!</p>
法师入寨与姓段的勾结,法师背后的棋手,算是露出了一丝端倪。</p>
刘红是县城茶楼的老板,那支书代表的,最起码是县一级的能量。</p>
分化蓝姓在蓝家寨的话语权,只可能是分化,绝对不是敌对。</p>
支书棋差一招输了,升级等于是滚蛋。</p>
不过谁输了棋,心里都会不爽对不对?卷铺盖滚蛋之前,坑我一把,在蓝家寨落个子,也不算一点收获也没有。</p>
此类博弈,目的只是压制,讲究的是个耐心,一时输赢,真算不了什么。</p>
只要一点进展,一点收获,那都是赚的。</p>
下一局再较量即可!</p>
只是可怜了死在这场博弈中的人。</p>
我无意间洞悉了这盘棋,揪住了支书的小尾巴,当然是借机捞好处了。</p>
我让金子叫来封邪,让封邪去了蓝家寨。</p>
吩咐她把我的发现和王老七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向姑娘,问寨里有什么指示?</p>
至于是收网查支书的所作所为,还是放长线钓大鱼,那是蓝家寨该考虑的事情。</p>
反正我是上报了,这种事关乎着蓝姓权柄的问题,一条消息就是大功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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