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先给我口茶喝,我慢慢跟你说。”司徒永一边抽噎着,一边捂着自己的心口,做心痛无加状。</p>
“随我去文房吧。”司徒远无奈在前方带路。</p>
一盏茶后,司徒永终于平静多了。</p>
“二弟,你还记得我先前来你这,打听红莲的事吗?”司徒永幽幽的开口,语气充满怨念。</p>
“红莲?”司徒远仔细思索。</p>
“哎呀,就是那个品红楼的红莲姑娘啊。”</p>
“哦,是那个红倌啊。怎么了?”司徒远继续看他哥怎么演。</p>
“她不是红馆,虽然佳人已逝,但二弟你依然不可污人清誉,她只是个清倌。她只给人弹弹琴唱唱曲儿的。”司徒永为红莲申辩。</p>
“好好好,她是清倌。可无论红倌清倌,和大哥你有什么关系?和你今夜夜探缉妖司又有何干?”司徒远百无聊赖。</p>
“呜呜呜,你是当真不懂你哥,呜。”看这架势,大哥是要拉开新一轮的哭战,司徒远决定还是先示弱为上。</p>
“好了,你平静下,我再也不说话了,大哥,您请讲,弟弟我洗耳恭听。”司徒远也坐到对面的黄花梨木椅上,不慌不忙品着茶。</p>
“哎,二弟,上次来找你,你随手就把你大哥我打发走了,你不知道你大哥的心,苦啊!”司徒永觑了一眼司徒远,发现他在吹茶叶末,并没有什么反应,好,待他加大剂量,继续彪戏。</p>
“事于至此,我也不瞒二弟你了。大哥我,倾心于红莲已久,怎耐芳心已有所属,大哥心痛,胸痛,全身痛。可是爱一个人,不就应该给她自由吗?她喜欢那个单一,好,我帮她,给她弄来‘丹雅’。只要她有笑容,于我便是晴天。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丹雅’会给她造成杀身之祸。我来询问于你,你却不理我,轻飘飘将我打发走。昨天是她死去的三七,她又入我梦来,满身鲜血,披头散发,凄惨无比。她口中一边流血,一边拷问我:‘永郎,你怎不为妾身报仇?往日情言蜜语皆是骗红莲的吗?’二弟,你说我怎么办,我现在夜不敢寐,只能夜探缉妖司,查找杀她的究竟是何妖,然后我必须手仞贼妖,以此告慰她的在天之灵。啊,红莲哪,我可怜的红莲哪。”司徒永捶胸顿足,鼻涕眼泪一把掉。</p>
司徒远竟不知,自己的大哥何时会如此演戏,甚是好玩,他都不想拆穿他了。</p>
“大哥,你为了给你的红颜知己报仇,这个心情二弟我很是理解。只是你如此倾心于红莲,娴羽嫂嫂和珞瑛公主可知啊?”司徒远也跟他演戏。</p>
“这个,自然是瞒着她们的。哎呀,若不是我夜夜噩梦,你当我会将此心暴露于你前。你休要再揶揄你哥,你直接说帮不帮我。”司徒永做生气状。</p>
“其实你只要和我说一声,卷宗随便看。我们可是亲兄弟。对吧?山羊胡,你过来,带司徒公子去查一下品红楼杀人案的卷宗。”司徒远一边放下茶盏,一边冲着外间吼。</p>
“来了。”一个年过五询的,长着两撇白得发亮山羊胡的老者快步走了进来,看了看里间的情况,了然的朝司徒永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他再次进入资料室。</p>
“司徒公子,左边的都是陈年旧案的卷宗,右边靠窗第一排的是最新案件的卷宗,您看您是在此等呢?还是和老朽去取?”司徒永此时只想离他那个二弟直线距离越远越好,自然头点的如小鸡吃米,“愿和先生同去,先生先请。”</p>
虽然离红莲出事才过三周,可她的卷宗竟然不是在最外面,山羊胡那枯枝似的老手在里面扒拉了半晌,才开心的说:“找着了,找着了。”</p>
“山先生,请问一下,最近又有很多大案吗?”司徒永指着那些放在外面的,看起来很新的布袋子。</p>
“哦,司徒先生,老朽姓胡。这些卷宗并不都是我们紫仑国的。其他国家要是发生大的恶妖伤人事件,他们没有能力去缉妖,也会请我们紫仑国帮忙。只要我们出手相助,必会存档留底。所以,司徒先生不用当心,由您在外忙着收妖,紫仑国的缉妖司无需多操心本国的妖物作乱的。这是你要的卷宗,司徒先生您是在这看,还是回刚才的文房看?”</p>
司徒永看了看旁边的壁火,还是挺明亮的,笑着朝山羊胡说:“便在此间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