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独花谷内!
“你们为何这样看着我?”
苏湫芸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转过头,从左看到右,围满了一大群人,正在大惊失色的看着她。
“醒了!醒了!”
“七天了,终于醒了!”
从苏湫芸昏睡的那天起,没有诊断出是得了什么病,一直沉睡不醒,独花谷的人都以为她醒不过来了。
现在终于看到苏湫芸醒过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喜声,聒噪的围绕在她的耳边,回荡在整个屋内。
“七天,我睡了七天?”
苏湫芸回想起,当时眼前一黑,就莫名的晕了过去,竟然不知道,这一晕,足足让她昏睡了七天。
可就在这时,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未曾见过的画面
一片洁白无瑕的雪地,雪崖上有一棵泛着金银色灵光的金盏银藤,能治好父亲苏戌染的旧疾。
她心头一震“金盏银藤,竟然能治好父亲的病!”
苏戌染的病,很棘手,整个独花谷都知道,冷也不是,热也不是。
寻遍世间医者无数,说是治不好了,平日里也只能用一些丹药和灵草暂且缓解病情。
她疑惑不解,金盏银藤为何会出现在她脑海里呢?
她自言自语,周围的人看她神情和言语有些异常。
就这样,苏湫芸醒来后休息了几日,脑海中的金盏银藤一直没有消失。
她在独花谷中问遍了所有人,都纷纷摇头,未曾听过金盏银藤。
苏戌染前几天还为沉睡中的苏湫芸提心吊胆,自从苏湫芸醒来后胡言乱语的,苏戌染的病又加重了。
苏湫芸心里挂念着父亲的病,毅然决然道“我要去找能治好父亲旧疾的药,我要去找金盏银藤。”
“去哪找?”
“雪崖!”
“雪崖?”
谷里的人看苏湫芸一心要出谷,都在议论道“她莫不是疯了?寻什么药,我们独花谷那么多药,数不胜数,还要去寻药,天天都念叨着那棵金盏银藤,还在那么远的雪崖之上。”
她时而哀声叹气的哭丧着脸,时而又欣喜若狂的笑,不仅谈吐变得怪异,就连表情也是阴晴不定。
谷里的人都认为她应该是疯了,神志不清了。
“哥,我要去雪崖。”
苏湫芸又再次提及这件事,苏湫华见她一心要往外走,知道她是失心疯,就让谷仆们把她拦了下来。
“那里天寒地冻的,你现在刚醒过来不久,身体虚弱,不适合去那种地方玩。”
“我不是去玩,我是去寻药。”
“疯妹妹,你还是好好治治你自己吧,我看你倒是病得不轻。”
“哥,你不信我?爹爹的药引子金盏银藤就在雪崖上。”
苏湫芸硬是把头凑到苏湫华的边上,诡异的笑了笑,笑得让苏湫华心里毛骨悚然。
苏湫华瞟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这个妹妹就这么疯了,她从未学过医术,也从未出过独花谷,又何曾知晓治病的金盏银藤。
苏湫芸见哥哥不信,并滔滔不绝的描述起来“一半银色,一半金色,这种灵草,生长在冷中有热,热中有冷的环境中,对生长的环境极为挑剔”
苏湫华没有打断她说的话,看她说得栩栩如生的样子,像是曾经去过雪崖,见过金盏银藤一样。
“哥,我们走!我带路去找。”苏湫芸说着,就要拉上苏湫华一起去雪崖找金盏银藤。
“我可不去。”
“哥,你变了。”
“我变了?”
“你现在变得不孝顺了。”
“什么?我不孝顺了?”苏湫华瞠目而视,知道苏湫芸疯言疯语,现在看来病得不轻。
苏湫芸嘟起小嘴“你们现在都觉得我疯了,你也不为爹爹的病考虑了,不是不孝顺了是什么?”
“是是是,我的好妹妹没有疯,只是突然话太多了些。”
“我没疯,我说的是真的!”
苏湫华看着苏湫芸,也不想与她争论,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苏湫芸迫不及待道“既然你相信我没有疯,那你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苏湫华笑而不语,摇摇头。
“”
苏湫芸心里清楚,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于是便哀叹道“无人听我述真言,无人解我脑中事!”
苏湫芸一心想去雪崖,探个究竟,因为她脑海中出现的画面,栩栩如生,颇为真实,让她心中蠢蠢欲动,无法放下这个执念。
苏戌染知道了此事,便叹息道“她要去就让她去吧,从小一直在独花谷,或许是在独花谷里,过于沉闷而造成的病,出去走走,对病情会有一些好转也不一定。”
在一旁的慕知鸢道“知道你最疼她,但也不能让她这般任性,况且她现在疯疯癫癫的,万一出了独花谷,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苏戌染指着苏湫华道“就让湫华陪她一起去吧,湫华,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妹妹。”
“是!”
苏湫华领了父命,这下苏湫芸总算如愿以偿了。
白雪浩浩,刺骨的寒风呼呼吹过,漫天的雪花旋转着落到了他们的青丝上。
“哥,我就知道你们是相信我的。”
苏湫芸笑逐颜开,此时他们已经越过了几座大山,用了十多天的时间。
苏湫华微微的笑了笑,并未说话,这段时间跟着苏湫芸,她往哪走便保护着她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