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了？”</p>
，孟昭瑞瞪大了眼睛，这才午时，离着结束，还有小半天呢！</p>
“答完了——哎，有吃的没有，饿死了！”</p>
“你——你这么快就答完了？哪有吃的，我吃了饭来的！”</p>
陈舟无语。</p>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家饭馆，叫了两个菜，摆上两副碗筷。</p>
“怎么样？考得如何？快告诉我！”</p>
“考好了如何，考坏了又如何？”</p>
“呃，考好了，我为你庆功，喝你的喜酒——考坏了——呸呸呸百无禁忌，哪有咒自己考坏了的？”</p>
“那就借你吉言了，大吉大利，今晚吃鸡！”</p>
“吃鸡好办，让人做就是了，你确定考得不错？”</p>
得到了陈舟的确认，孟昭瑞这才似乎松了一口去。</p>
陈舟填饱了肚子，这才有了精气神：“我说，是我参加考试，你紧张什么？”</p>
“我紧张什么？我叔父说了，你的前程，就是我的前程，我读书是不行了，还不得抱着你的大腿啊！”</p>
陈舟笑了：“那好，我多吃点，长个大粗腿给你抱！”</p>
到了下午，云板响亮，收卷出场。</p>
张平夷直到这个时候才出来，听陈舟早早出来，还很是唠叨了他几句。</p>
几个人回到了芊雪坊。</p>
这时候那白兰姑娘和老太太，没有在这里住，而是回渔村去了。</p>
因为这时候芊雪坊没生意，所以人家母女觉得不能占人便宜。</p>
“什么时候放榜啊？”</p>
孟昭瑞跃跃欲试，比陈舟和张平夷还着急。</p>
张平夷笑道：“这县试的榜，每场隔一天一放，放完了，考第二场，以此类推！”</p>
孟昭瑞惊叹：“那全考下来，岂不是要考上半个月？”</p>
“本来就是如此，总得给知县大人阅卷的时间！”</p>
“这么多卷子，知县看得过来吗？”</p>
“自然有人帮忙，可是，却不能说，若是中了，就是知县大人的门生！”</p>
这么说，知县之外的人也有可能参与。</p>
估计主要是知县的心腹，这次县学教谕训导背了这么大锅，估计不会让他们去了。</p>
可是这样的话，恐怕就有些疏漏了。</p>
“你不必担心，刘知县也会去亲自参与阅卷，只要正场不黜落，后面只要你考的好，文章做得好，自然是选得出的！”</p>
说来也是，这做文章可比不得选择题，肚子里一定要有货。</p>
学习就是个循序渐进，若是没有下功夫，那也必然积重难返。</p>
“而且这考试揭晓，谓之‘发案’，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p>
当然有意思了，哪年高考完了，不上演几出大戏啊！</p>
到了第三天，几人早早起来，用过了饭食，约着去看榜。</p>
这放榜之所以叫“发案”，也有几分说道在里面。</p>
“案”其实指桌子，“发案”就是宣布知县大老爷桌子上的结果。</p>
每次发案，鸣炮用吹手，发案用圆式，取在第五十名以内的，为第一圈。</p>
这圈一般还分内外两层，外层三十名，内层二十名。</p>
也有不分内外，列五十名为一大圈的。</p>
居外层正中提高一字写者，为第一名，只写坐号，不写姓名。</p>
逆时针排写，出50名圈者为出圈或叫出号，第二圈以下以此类推。</p>
到了辰时三刻，那知县刘炳炎亲自到来了。</p>
吹手们鼓着腮帮子，吹得格外卖力。</p>
这榜是一张大红的圆纸，故而叫做“团案”。</p>
团案正中写了大大的‘中’字，这中字写的有技巧，一竖上长下短，取得是‘贵’字的字头。</p>
个人知道自己的坐号，所以知道自己在没在榜上。</p>
陈舟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坐号，旁边已经有人惊喜地大喊：“咦，我中了！”</p>
“中了有什么稀奇，你又不是第一名，离案首还早着呢？”</p>
陈舟吐血，这只是第一场而已，确实是言之过早！</p>
内外圈绕着一看，不当不正，二十名！</p>
一般来说，前二十名被淘汰的可能性就很小了。</p>
陈舟扭头：“先生——”</p>
张平夷脸上有一丝笑意，用手指着那团案，比划了个口型。</p>
第一名！</p>
陈舟哈哈大笑，众人侧目，就有人过来：“小兄弟中了多少名啊？”</p>
甚至有人议论：“这不是就是那个谁？”</p>
陈舟急忙拉着张平夷出来。</p>
第一场自然也有黜落的，团案上没有，一旁的副榜也没有，就只能打包回家，等待下一轮了。</p>
呼天抢地的自然是有，可是更多的是默默地回转，或是埋头苦读，或是寻个活命的营生了。</p>
枝江县城里，酒楼茶肆，传得最热闹的，就是这团案第一人，会不会就是县试的案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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