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含糊，是安排人教自己武功呢，还是安排人监视自己？</p>
陈舟泄气地接过了大还丹。</p>
老太监盯着陈舟看了半晌，看得陈舟直发毛。</p>
“也不知道我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p>
陈舟不说话，一般这么感慨，那都是有话要说，和要写诗之前“啊——”一声是一样的。</p>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好奇，西厂不是已经早就裁撤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西厂的人来找你？”</p>
陈舟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点头。</p>
这件事必须确认一下，总不能随便来个人说自己是外星人，自己就相信吧，起码得变个身啥的。</p>
“咱家是直殿监掌印，这次专门讨了这个差事出来，就是为了你！”</p>
直殿监掌印？</p>
这太监居然是个掌印太监！</p>
直殿监是宫里十二监之一，这十二监是皇宫所设管理皇室内务的十二个衙门，各有掌印太监一员。</p>
这老太监既然是掌印太监，难不成，现在还真有西厂？</p>
“你想多了，咱家这直殿监，不过是掌管各殿及廊庑洒扫之事，比不得那司礼监掌印！”</p>
这倒是，司礼监职权主要有三项，一是批答奏章，传宣谕旨，这是司礼监最重要的职权。</p>
二是总管有关宦官事务，司礼监不仅在各宦官机构中处于“第一署”的地位，而且实际上也居于总管、统领其他宦官机构的地位。</p>
三就是是兼任其他重要官职，东厂提督就是由司礼监兼任的。</p>
不过，总算是位大太监！</p>
“咱家依稀记得，那谷厂督拍着我的脑袋说，这是咱们西厂的人，一时是西厂的人，一世就是西厂的人！”</p>
谷厂督？</p>
这说的是一定是谷大用了。</p>
正德年间重开西厂，刘瑾手下八虎之一的谷大用任西厂提督。</p>
想不到这老太监居然和谷大用还有交集，谷大用也死了几十年了，那时候这老太监恐怕还不到十岁。</p>
“没错，西厂早就裁撤了，可是，只要咱家心中有西厂，西厂就还在，哪怕，只有我一个人！”</p>
陈舟差点坐在地上，这不仅是个高手，还是个疯子！</p>
不过，也的确让人佩服！</p>
“现在，我们有两个人了！”</p>
陈舟苦着脸：“为什么是我？”</p>
“因为我不能把这个秘密带到土里去，我要让他传下去，你——就是我的继承者！”</p>
陈舟脸色大变：“你不会是想让我当太监吧？”</p>
老太监摇头：“重开西厂，功不在西厂，罪亦不在西厂，全是那些大臣们诋毁所致，你要好好读书，进入内阁，有朝一日重开西厂，否则我死不瞑目！”</p>
“只要咱家活着，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我手下的所有势力，你都可以调用——不过，他们没有人知道西厂！”</p>
其实我也不想知道！</p>
不过这话只敢放在肚子里，否则这老太监估计会直接杀人灭口。</p>
“这锦衣卫总旗的身份，也是为了以后铺路，西厂不会给你明面上的身份，这个只能靠你自己去争取！”</p>
“还有，关于西厂，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包括那老关头——就是说，只有我能够证明你！”</p>
“你可一定要保佑咱家长命百岁，西厂绝不会亏待一个忠诚的人，如果你要是背叛了西厂，咱家那里还有一瓶鹤顶红！”</p>
话里面威胁的意味很浓郁，陈舟却丝毫不觉得，这老太监，就是一个清醒的疯子！</p>
他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执着，狂人，仅仅因为几十年前，谷大用的一句话！</p>
飞蛾投火一般！</p>
陈舟不能不答应，不敢不答应！</p>
老太监扬长而去，陈舟拿着地契回来，就把它放在了柜子最底下。</p>
他也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京城突然有了一个房子，固然是好事。</p>
可是这个房子代价，太让人恐怖了。</p>
如果外人知道了，必然要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p>
按照老太监的说法，这房子现在起，就是属于他的了。</p>
至于这锦衣卫总旗，还不知道怎么样落在自己头上，不会是以密谍司的名义吧？</p>
一个生员，一般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武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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