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议论声止不住的沸腾了起来。
对于流言会越传越越多,越传越离谱,张铁森比任何人都能体会。“你们都别再讨论,现在人才刚走,你们就这样议论别人,良心真的过意的过去?”张铁森满脸正色,接着说道:“希望你们能够尊重死者,不要再议论是非了,在事情还没明朗化之前,我希望你们能不要去
妄加猜测,如果让我听到了不想听到的事情,我希望那个最后能够承担起后果。”
看着张铁森冷厉的眼神,工人们和村民们都不敢在出声了。
有些人甚至直接就走了,以证自己不想去关心这件事。
看到流言止住了,张铁森转过身后,望着那个工人说道:“老哥,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所以你配合我回答几个问题,也算对得起你们的感情了。”
那个工人满脸惊愕之色,听到这个骇人消息的时候,一直愣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一起共事的同伴,忽而间就这么走了,自然会感受到无限的悲伤。
实际上又何止是那个工人,连那个小伙子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也被吓白了,红框都已经红肿了。
张铁森暗暗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很伤心,但是我们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上,我们要打起精神来问他做点事,不要让他那样蒙受冤屈就走了。”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那个工人某个神经点,脸色瞬间一变,瞪大眼睛望着张铁森问道:“你是说老宋走了的这个事情中有冤屈?”
张铁森知道这个答案如果不警惕考虑的话,会给工人们很大个遐想空间,到时只会弄得大家人心惶惶而已。
“我们又不是警察, 哪会知道他是不是有冤屈,我们需要你配合回答几个问题,只是为了加强防范,重视起安全问题,对你们的人生安全也要有个保障。”张铁森挤出了牵强的笑容回答道。
老宋这次的事故给所有的工人都敲响了警钟。
那工人也觉得张铁森这样考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去猜测什么了。
“那你有问题就尽管问吧。”工人面如死灰的说道。
张铁森眉头一皱,很严肃的问道:“我看你跟老宋关系不错,在出事的时候你们在说啥?”
“哎!”工人长长叹了口气,满脸同情的回答道:“他正在跟我抱怨呢,说他的大女儿明年就要上大学了,现在是学习最紧张的时候,好多家长都为了自己的儿女抱了辅导班,他说自己这几个工钱除了家里的开销以
外,还要供几个小的上学,根本就没有闲钱供大女儿上辅导班,可他又不想亏欠了大女儿,他正在为这个问题发愁呢……”
工人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老宋家里的情况统统给说了一遍。
了解清楚老宋家的情况,张铁森内心很动容,似乎都能想象到老宋走了以后,他家里以后的情况该多凄凉了,暗暗想着“唯一的支柱倒下了,让一家老小该咋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