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陆沉听在耳中,笑道“三叔您这是在欺我年轻无知啊,得亏小侄曾听以前侯府下人嚼过舌头根子,否则还真以为你和四叔没有沾过我家的光呢。”
陆寒爻羞愧难当,可当着众多晚辈,被陆沉冷嘲热讽,只觉老脸丢尽,怒道“同为一族,互帮互助,难道不应该?你爹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这小辈说嘴!”
“论天下最厚颜无耻之辈,当三叔你莫属,这等话都能说得出来,怪不得小侄爵位被夺,你便如垃圾一般,连狗都懒得闻上一闻,原先小侄还心有愧疚,可现下看来,你根本就是咎由自取!”陆沉冷然道“我爹不说什么,是他顾念同宗之谊,骨血之情,能帮衬你们一把,便帮衬一把,可你们呢?得着我家的好处,竟还好意思恬不知耻的说从未沾过我家的光,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陆沉本就颇有颇具气势,经过战火历练,更是凌厉难当,陆寒爻和陆瞻卿到底也是长辈,可却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陆寒爻颤声道“你几次三番辱骂长辈,按家法……当笞!”
陆沉哈哈笑道“你不是说,陆家没我这等不肖子孙么,怎的又想对我动起家法来了?我知三叔你恼羞成怒,可也不必流露的如此明显,当着这么多的后生晚辈,这也未免太丢人现眼了。”
陆寒爻气的嘴唇直颤,喘息愈发的急促,右手紧紧捂着胸口,看上去竟是要气的背过气去!
两边晚辈见状连忙将他扶住,其中一个怒视陆沉道“你二房曾经再是显赫,也是属于陆氏宗族,帮助同族,有何不可?你今日非但拿出来说嘴,还借此攻击长辈,堂兄,你不觉得有些太过分了么!”
陆寒爻可是见识了陆沉嘴皮子之厉害,唯恐陆沉将矛头指向替自己出头的儿子,努力平复气息,咬牙道“成儿,莫要和这等数典忘祖的不肖子孙纠缠!”
陆沉这辈子讲理就没怕过谁,可如此蛮横不讲理的,却是闻所未闻,老子厚颜无耻也就罢了,小的竟也胡搅蛮缠,一般无二,不由冷笑道“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怕三叔四叔记性不好,将往事都给忘了,连这些事都能忘,若是被外人知道,难保不会说你三房四房都是白眼狼,我的一番良苦用心,你们怎么就看不清呢。”
说着看向陆瞻卿,微微笑道“四叔,方才我说的只是冰山一角,事实上自我家获得爵位后,你们这几房便就跟着扶摇直上,如今能成晏阳数一数二的大户,各房皆家境殷实,都是亏了我家念同族之情扶持使然。如今我爹去了,你们以为我不知内情,便想将这些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还敢站在我面前趾高气昂,说没受过我家一点好处,简直是无耻之尤!”
陆沉是真生气了,无耻的见过,可那都是外人,像陆寒爻陆瞻卿这般厚颜无耻的长辈,陆沉前世今生,还真是头一回见。
陆瞻卿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相比三房陆寒爻,陆瞻卿还算是有些城府,知道若是再让陆沉继续将这点事全都抖搂出来,他四房以后在宗族可就要没脸做人了。
陆沉故作诧异道“四叔记性不好,难道耳朵也聋了不成?小侄方才难道没说清楚?我是回来请罪的,顺道去祠堂祭奠先祖,毕竟自我爹去世后,我这一房已经很久没有给先祖灵位上一柱香了,小侄现如今身为二房唯一的独苗,自然不能让先祖灵位,香火短缺。”
“你就是这样请罪的?兴师问罪还差不多!”陆寒爻气极道“陆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你、你休想进祖宗祠堂!”